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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句話的功夫,就給她加了工作量,她連還嘴都不敢,不然到時候肯定還要被批評一番,扣上稀奇古怪的帽子。霍碧薇非常不爽地回到自己的小屋子裡,心想總有一天要讓這幫人全跪下來給她做鞋。
她就這樣做工,肌肉記憶下工作的很快,加上她本人的勤奮,花了一天算是把原本的工作與附加的工作圓滿完成了,順帶還騰出一些休息的時間。
在晚上,帶着胭脂味晚歸的陳家老爺陳盛玉沒有讓妻子們給他請安,隻是徑直走回院子。霍碧薇正好迎到了他,也有話要說,便上去打了個招呼。結果陳盛玉就跟沒看到一樣,頭也不回的無視她走了過去,隻留下霍碧薇尴尬地停在原地笑了笑。
她跟在這個大腹便便的男人後面,直到他在丫鬟的幫助下換了衣服,舒舒服服地躺在椅子上後,霍碧薇才低頭哈腰地出現在他跟前。
“說吧,有什麼事。”
“父親,那個,我在這次大病後有所頓悟,感覺人生短暫而苦悶,便想今後前往道冠清修,從此遠離俗世紛擾。”
“哼,你能有什麼頓悟?不過是女兒家的一時興起罷了。還是說你哪裡不滿意了,要鬧這種把戲來威脅我?”
“父親,我是認真的。你想啊,我本人的婚事對家族基本起不到任何作用,還要配上一筆嫁妝。如果上山修道了,不僅等同于給您省下了一筆錢麼?說是修出什麼名堂來,那對您更是有利的。”
陳盛玉摸了摸胡子,他壓根沒意識到眼前人說法的方式與陳蘭兒不相符,畢竟他對陳蘭兒都沒啥印象。
“你既然你執意要鬧修道的事,我也懶得多勸你,希望你能如你所說,修出什麼名堂來吧。隻是如果你之後鬧着下山還俗,我可不會心軟。”
“我,謝謝父親成全。”霍碧薇就這樣跪在陳盛玉面前,卑謙又恭順的答謝道。
陳盛玉緊接着又把楊氏招了歸來,三個人談好了有關出家當道士的事情。由于陳蘭兒主動滾蛋這件事對大家都好,因此辦事的效率便也很高,第二天連馬車都開始籌備了。
家中的所有人裡,隻有陳蘭兒的母親魏氏和丫鬟娟兒不高興。魏氏抱着為女兒好的想法,一直在想各種方法為她找個好人家,結果沒想到女兒突然要跑去修道。娟兒還想着能當官宦人家夫人的親信丫鬟,結果自家小姐跑去修道了,自己賣身契自然不會帶走,照樣留在主家裡,其地位自然是一落千丈。
隻是這兩人既沒有決策的權力,也沒有取鬧的資格,隻能默默接受這一事實。最多是在諸多道觀之中,盡可能為陳蘭兒争取一個好一些的。
這事在宅院裡傳開後,丫鬟娟兒被氣的躲在角落裡偷偷哭。霍碧薇還特地跑去拍了拍她的肩膀,表示如果哪天自己有出息了,就讓她也跟着享福。住上大院子,每天吃香喝辣。娟兒被氣得更厲害,罵她大病一場後把腦子燒壞了。
母親則是和她在小屋裡偷偷談心,直言她變了很多。霍碧薇用大徹大悟來解釋自己的變化,魏氏在得知她确實下定決心修道後,便握住她的手,眼角也淌下了一道淚流。告訴陳蘭兒如果她在山上遇到了什麼問題,可以向她求助,她雖然沒什麼資源,但總會盡可能的出些力。
自從霍碧薇決心上山修道後,魏氏這幾天裡都在尋找附近合适的道觀。既不能太破敗,也不能名聲太差,還不能離家太遠,操心操的就連黑眼圈都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