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處無人打理,遍布着蚊蟲的院子(其實就是未開發的野地)裡,少女跪坐在地上,屏息凝神、心如止水。她一隻手握住自己腰間的長刀刀鞘,另一隻手搭在刀柄上。她的眼睛死死地頂着眼前長度約0.5m,直徑約0.25m的矮木樁,像是在勘破木頭的弱點。
霎那間,刀身如電閃雷鳴般的抽出,就在鋒芒與木樁接觸的一瞬間,木樁…并沒有像日本劍道文化作品裡那樣被削成兩半,而是被劃出一道深痕,然後整個被擊飛出去了。
霍碧薇微微一笑,将刀收入刀鞘當中,自我感覺非常良好。她起身拍了拍灰塵,然後慢慢向微風齋走去。
這把刀是清虛道長的,平民百姓在城市以外的地方佩戴刀具并不違法,畢竟鄉野之間暴徒匪寇不少,不給持有武器那良民就沒法防身了。在城市大街上雖然不可以佩戴刀劍,但把刀劍裝好也是可以帶入城的。
之前身上不配武器的時候,霍碧薇隻感覺渾身都不舒服。如今好不容易摸到了長刀,雖然不是自己的,但心理上還是踏實了不少。
走在路上,她仰頭一看,太陽才剛剛升起沒多久,耳旁亦傳報時的鐘聲。正所謂一日之計在于晨,早上的時間就應該在墊完肚子後鍛煉身體。就是遠離現代化城市的戶外蚊蟲太嚴重了,在外頭鍛煉不是不行,但還是在室内鍛煉更舒适一點。
等用鑰匙打開門後,屋内又一次傳來了慵懶的女聲。
“蘭兒,幫我梳一下頭發。”
聽罷,霍碧薇換了個鞋,然後将刀拔出擦拭了一番,放在架子上,接着走入了她見習師父的閨房,用木梳子幫坐在椅子上的道長梳起了頭。
梳子刮過一遍後,零星幾個虱子紛紛掉落在地,被霍碧薇順腳碾壓死。見習師父頭發很長,頭上的虱子很少,這是因為她經常使用防蟲草藥塗抹頭發的緣故。
當梳子的尖端刮過道長頭皮的時候,她會時不時發出享受的輕哼,看上去很愉快。
“唉,自從我大徒弟下山辦事後,連個給我梳頭的人都找不到了,還好你來得及時。”
在頭梳完後,道長張開雙臂,意思是衣服也要小丫頭幫忙換。霍碧薇隻得照做,像一個仆人一樣為道長穿上了外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