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裡面大開殺戒?”宗像禮司挑挑眉,但随即這片身處的空間已經到了毀滅的尾聲,恰在這時,異變突起。
“黑洞?!”藤崎介斯驚訝的喊聲都失了音,尖銳的響起在衆人周圍。
青王領域的橫向不變信息層構成更加精密的防禦,宗像禮司此時瘦弱的身軀卻仿佛一座大山,忠實的遵循着他的信念。
——守護。
擁有共同目的的人意志是想通的,好比這時,金木就沒有後退,反正站在宗像禮司身側。
他掃了金木研一樣,金木研則點點頭,兩人心照不宣的等待威脅出現的那刻。
也許是運氣終于眷顧了他們一次,亦或者是因為狛枝在的原因,黑洞除了越來越大外并沒有吞噬起周圍的一切,令人脫離重力環境的吸引力也像是單方面的。
金木研倒是沒有被這表面的平靜騙的喪失警惕,反而越發注目着成螺旋狀隐含暗波洶湧的黑洞之内。
砰!
等了許久的變化終于出現,金木研和宗像禮司一者拔劍一者赫子形成困囚的包圍之勢,兩人的攻擊堪堪擊中來人身上,就被無形的力量震開。
黑氣……變化不斷的黑色氣息壓抑的吞噬着周圍,要說它給人的感受,那想必就是和剛剛出現在空中的黑洞一樣。
金木研不相信此時出現的人會是善茬,亦或者說,在這所醫院裡出現的任何人都值得警惕監視。
狛枝凪鬥是這樣,這個來者也是如此……
挑動兩人敏感神經的黑氣緩慢散去,持着西洋劍的白色身影出現在衆人之前。
不知不覺的,藤崎介斯松了口氣,為啥?總算有個人模樣的了,而不是挑戰衆人三觀的人臉拼圖,哪怕這人是醫院内部的敵人派來的試驗品,他也希望能來個美型點的,而不是令人惡心的連飯都吃不下。
“對我出手的人類?你們是日本帝鬼軍反對勢力?”剛到此地的米伽爾已經抽出長劍,飽飲鮮血的荊棘纏繞而上,形成華麗又鋒銳的紅光。
“雖然不清楚你在說什麼?但是想要阻止我們繼續前行,青王宗像禮司可是不會允許幕後者的叛逆。”宗像禮司挺站姿筆直,有一種軍人的清冽,手上的天狼星閃動寒芒,王者的力量湧動其上。
米伽爾莫名說道:“阻止你們?這裡是那兒?”此時他才注意到周圍改變的環境,頓時眉頭緊蹙,“我之前明明還在戰場?”
深谙人性心理的月山習露出有意思的笑容,“這麼說,你甚至都不知道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
咔嚓,米伽爾的劍因為過緊的力道發出一聲清響,他在看到月山習時第一反應就是戒備,深深的戒備,此人和第七始祖費裡德實在是太相似了,尤其是那份故作優雅的貴族調調。
像是察覺到米伽爾的警惕,金木研很主動的站了出來,用他那副能輕易博得對方好感的無害嗓音說道:“抱歉,我們以為你是敵人派來的阻撓者,剛剛的攻擊并不是有意的。”
“喂,你怎麼對他這麼禮貌啊!很明顯是突然出現的他不對才是!”藤崎介斯不滿的在身後大喊,讓聽到的米伽爾給了他淡淡一瞥。
武器雖然沒有收起,但米伽爾還是放松了劍指的方向,再一次肯定,“你們不是帝鬼軍反對勢力?”
宗像禮司:“當然。”
金木研:“肯定。”
人類和喰種的首領紛紛做出保證。
米伽爾收起武器,鬥篷飛揚,雖然說是沒有完全信任對方,但在陌生的環境,還是默默了解現狀,尋找離開的機會比較好。
見米伽爾有休戰的意思,宗像禮司禮貌的颌首,也收起了天狼星。
“我叫金木研,不知道你的名字呢?”金木内心無奈,怎麼總是在自我介紹。
“你叫金木研?”米伽爾沉默的表情突兀變了,看着金木研的眼神變動的非常快,複雜的視線炙烤的金木研莫名其妙的眨眨眼,“……你認識我嗎?”
“并不!”相當幹脆的反駁,但這并不能忽視他之前對這個名字反應出的不正常。
金木研默然,把米伽爾這個人留下心,目光在他大步往前走的白披風背影上打個轉,決定再看看事情的發展。
反正他随時都可以帶着月山先生離開,自私的銀發喰種冷酷的想着。
一個人永遠救不了所有人,他想保護的是同伴,想改變的也是令他們痛苦的世界,至于其中會有多少犧牲,他雖然痛苦,但必須習慣。
獨自走過的漆黑之路,會是他洗也洗不清的罪孽,他卻早有覺悟。
“米伽爾……姓氏不能說,但是這是真名。”
少年清朗的嗓音倏地出現在耳邊,金木研挑眉,發現這人已經從領頭的位置退到他身前不遠,此時他才發現,米伽爾的金發藍眼以及雪白的皮膚,是如同天使般的美貌。
“不打算告訴其他人嗎?”金木研壓低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