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足侑士自然是不敢怠慢,原本要花半個小時整理着裝儀表,現在隻用了三分鐘,畢竟某大爺的命令他可是不敢違抗的。
對着鏡子最後正了正領帶,剛下樓就見到迹部景吾滿臉的不耐。
“五分十二秒!忍足侑士今天訓練翻倍!”迹部景吾側身拉開車門,長腿一邁,坐到駕駛位上,留下一串幾乎看不出的汽車尾氣給忍足侑士。
“啊啦,小景的起床氣還真大呀。”忍足侑士想要推自己的平光眼鏡,手到一半,卻發現自己并沒有戴眼鏡,燦燦地放下手,插入西褲口袋。
迹部景吾當然不是臨時改變自己的意圖才留下忍足侑士一個人的,一切都和他計劃的一樣,當然忍足那個家夥他可是不擔心,球場上多年的默契足矣。
忍足侑士并沒有超過五分鐘,作為一名冰帝的網球部正選隊員,對于時間的概念當然是不會錯的,而迹部景吾故意說他超過了時間,隻能說明這是給他的暗号。
當迹部景吾到達醫院的時候,忍足侑士已經在醫院門口了,兩人隻是對了一個眼色,就若無其事地走進醫院,來到男孩的身邊,瞥見男孩微青的眼眶,迹部景吾的心再一次揪緊了,揉了一下男孩的紫灰色頭發。
“啊嗯,這小鬼太麻煩了,忍足你随便找個人看着,本大爺先回學校了!”這聲音不大,卻足以讓躲在門外偷聽的人了解的一清二楚。
“是,是,小景還真是心軟呀。”忍足侑士在這種關鍵時刻也還不忘調侃一下迹部景吾,雖然想拍迹部景吾肩膀的狼爪被躲開了。
隻要稍微留心一下,便可以發覺本應在睡夢中的男孩的臉部肌肉抖動了一下,身體僵硬了一瞬間。
他果然是在奢望,父親大人能夠在今天看他一眼已經是奇迹的存在了,他卻還奢望從父親大人的口中聽到一些安慰的話語,這樣太不華麗了。
呼吸漸漸均勻下來,他要乖乖聽話,變得華麗起來,不能再做生病這種不華麗的事情。
迹部景吾和忍足侑士先後離開了醫院,而忍足侑士則是從醫院出來後又從醫院的偏門走進了醫院,當然,他沒有忘記變裝,平光鏡原本就隻是裝飾物,沒有了平光鏡的遮擋,每一個死角都看的一清二楚。
果不其然,病房内的護士,毫不友善地拍醒了男孩,随後就要給他打針,隻不過,男孩不知為何突然掙紮起來,那瓶子上的coagulant是瞞不過男孩的眼睛的,而忍足侑士更是不可能不知道這個單詞的意思。
隻是……這背後的黑手,還是沒有露出馬腳,要調查這兩名護士的背景,最好……再多一點線索!不過,當務之急是阻止這名護士!
“砰——”病房的門突然被打開,戴着護士帽面目猙獰的護士突然吓得摔掉了手中的注射了麻醉劑的針筒,硬抓着男孩的左手也松了下來,張了好幾次嘴,都沒有發出聲音。
忍足侑士剛想說些什麼,那名護士就像是瘋了一樣,猛得一把推開擺滿藥物的推車,朝着門口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