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邊——一盆碎掉的綠蘿,右邊——有一張不大的藤椅,一張方形木桌,周圍有一些其他的綠色植物,地上是他扔下來的被子……
突然男孩像是想到了什麼,拿着手中的剪刀剪開那床被子,良好的絲綢被粗劣地剪開,露出裡面的蠶絲被褥,隻是十幾秒中,那床被子就已經被男孩毀得面目全非。
“呵!這孩子受過訓練,這麼能逃!”樓上的聲音清晰地傳到了男孩的耳朵裡,隻不過現在他把一切都做好了,至于成不成功,也隻有試試看了。
父親大人,他盡力了。
父親大人……請快點回來。
樓上三名性格迥異的男子對着窗外飄蕩的那條繩子有些犯難,這繩子經過的地方有五層樓,究竟男孩會在哪一層他們并不知道,如果要每層樓都去看一下,還真是有點難辦。
“竹本,你來說怎麼辦。”黑色飛機頭的男子想要拍上竹本的肩膀,卻被生生躲過。
“你們花重金雇我,就為了抓一個小孩子?開鎖也是我,現在拿主意也是我?那你們兩個來幹嘛的?”竹本背着自己的單肩包,一隻手在裡面掏着什麼,語氣有些聽不出心情。
“呃……”他們就是來監視他的,這種事情還真是不能說出口,另一名平頭小子尴尬地抓抓自己的腦袋。
“說吧。”竹本從包裡拿出攀岩用的防護工具和繩索,随後靠着窗邊,血色的眼睛就那樣盯着其餘的兩個人。
黑色飛機頭的男子一隻手摸到了口袋中的槍支,有些神經繃緊地抓住,和平頭小子對視了一眼,一旦有異常就……
“你們的頭頭雇了你們多少錢,給我九成,你們這些吃幹飯的。”那雙血色的眼睛掃過那雙緊繃的手微眯,随即,咧開雪白的牙齒,沒心沒肺地笑起來。
“啊?那個……呃……你是說你要錢?”平頭小子的嘴角僵硬了,說話有些支支吾吾,而黑色飛機頭直接往後一倒,摔在床上,無力地将手從口袋抽出。
“當然,不然冒着生命危險下去追這事就歸你們喽。”竹本将自己手中的用具往前一堆,笑得特别欠抽,有錢不敲血本無歸。
平頭小子往後退了兩步,一手拖起倒在床上的飛機頭男子,湊在他耳邊嘀咕。
“怎麼辦,給不給?”一面對着竹本幹笑着,一面在背後捶着飛機頭男子希望他快點給個答案。
“給!你給!”飛機頭男子冷着臉瞪着平頭小子,随後一掌把平頭小子推了出去,平頭小子踉跄了一下才站穩,有些木木地伸出兩個手指。
“這樣如何?”平頭小子燦燦地笑着,詢問竹本的意見。
“二分二角二元二十元二百二千二萬二十萬二百萬二千萬還是二億?你是多二。”竹本邁了一步,拍着平頭小子的肩膀,拍一下說一個數字,最後繞到他身後,雙手分别伸出兩隻手指,給平頭小子擺了一個兔子造型,映在窗戶上别提多好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