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我在門口說就好了呀。”忍足侑士下意識地推了推眼鏡,透過鏡片他自然是看到了不能稱之為狼藉,卻也是零亂至極的客廳。紳士的沒有要求進屋,他側倚着門,雙手插在自己的休閑褲口袋之中,慵懶得好似要約人一同午餐一般。
闆垣默語的臉上帶着甯和的淡笑,她平靜地凝視着忍足侑士,随後幹脆轉身走回沙發,坐了下來,聲音卻是不輕不重地在空氣中回蕩起來:“忍足君若是要問那位男孩,我隻能說,竹本表哥有與我通過電話,他已經救下了那位男孩。”
闆垣默語說完這句話之後,她又重新拿起放在茶幾上的剪刀,剪起枝條。半晌後,她聽到忍足侑士嗓音有些低啞:“竹本他沒有過來闆垣同學這裡嗎?他把小景世從醫院帶走後沒有與你聯系嗎?”忍足侑士站直了身子,他挑起自己的眉毛,意味深長地盯着闆垣默語。
“忍足君這是不相信我了?既不相信,那還來問我做什麼?”闆垣默語下巴微擡,她雖是坐着,卻氣場十足,手中的動作已經停了下來,她冷靜地觀望着還在門口的忍足侑士。她的唇抿了抿,又再次張開:“忍足君記得關門。”
這是在催忍足侑士速速離開,不要打擾她的清淨,也是她自己需要好好地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緒。
她心中的那絲不安因為忍足侑士的到來而逐漸被擴大,一發不可收拾。
忍足侑士把門關上的那一刻,從口袋裡掏出自己的手機,嘴角露出一絲苦笑。他本以為到闆垣默語這邊一定會有眉目,卻不料那竹本,竟是如此的行蹤詭秘。
就在忍足侑士回到自己屋裡的時候,竹本也按響了闆垣默語的門鈴。
闆垣默語在忍足侑士離開後就躺在了紅木沙發上,她的腦袋枕在硬邦邦的扶手上,腦海中在思索着森川的事情,以及,對于迹部景世那莫名的情愫。
“……”闆垣默語有些磨蹭地起來打開門後,她有一瞬間糾結,那種情緒是不符合她的美學的,可她卻是無法讓自己有其它感受。畢竟……她的竹本表哥在這個時候光臨她的小舍。
難道忍足侑士的懷疑都是正确的,隻不過他腦子動得太快,來得太迅速,所以才錯過了抓包的時機?
“竹本表哥,我不想讓你進來。”闆垣默語原本敞開的門被她又關去了一半,她不想要讓這樣一個麻煩人物進屋,要是待會兒忍足侑士又返回來,她不是要被扣上一個“金屋藏嬌”……“藏竹本”的罪名!
“表妹,我的好表妹。你就當幫幫竹本表哥吧,你别關門啊,你瞧我這手上還抱着一個小的呢,别把他夾着了。”竹本非常無恥地将迹部景世抱着手裡,然後讓迹部景世擠進一半門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