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時間,晚上七點整。迹部本宅。
迹部景吾單手抱着迹部景世,另一隻手拖着行李箱,剛進門就被管家迎上,接過了他的行李箱,一邊的傭人想要抱迹部景世,迹部景吾卻瞧都沒瞧那隻手,他自然地讓迹部景世靠在他的懷中,随即昂首闊步地走進家門。
迹部景吾的父親大人和母親大人早就已經将工作的事情放下,等候着他們的兒子歸來。
以及,那位,傳說中的孫子。
“我回來了。”迹部景吾換下鞋子,語氣平穩,沒有之前那般銳利的氣勢,像是一切都歸于沉靜。
“孫子呢?”迹部老爺坐在沙發上,而沙發并沒有正對着門,他自是還沒瞧見。
迹部夫人看着迹部老爺那規律敲擊扶手的手指,速度愈發快,朱唇便不由上揚。明明心裡着急,想要快一步見到孫子,卻硬要撐住,等兒子走過來,而不是自己迎上去。
迹部景吾的腳步頓了一下,又看了一眼迹部景世,他依舊沒有情緒反應。
“父親大人,母親大人。”迹部景吾走到沙發前,對着兩位長輩微微行禮,恭敬卻不卑微,他抱着迹部景世就坐在自己曾經經常坐的位置上。
“迹部景世。”迹部景吾指着迹部景世,給兩位長輩介紹,他眉宇間有着一絲驕傲,可更多的卻是心疼。
“人是找到了,但受得刺激太大,目前對外界的信息無法接收。”迹部景吾直接把迹部景世的情況解釋出來,他可不希望自己的父母親認為迹部景世不懂禮貌。
而迹部老爺和迹部夫人卻在看到迹部景世之時,險些從沙發上跳起來,迹部老爺猛地扣緊扶手,原本的沉穩都好似虛影,他心中的激動無以言表。
這要不是迹部家的血脈他的名字倒過來寫!
是誰說這孩子不是迹部家的血脈,庸醫。
迹部老爺已經将常識丢掉,忘了迹部景世已經是個五歲的男孩,而不是五個月的嬰兒。
“景吾,讓我抱抱他。”迹部老爺已經張開了雙手,顯然很喜歡迹部景世,可面上卻是威嚴之極,迹部夫人看着差點要笑出來,她用手掩住自己的唇,又拿起一邊的茶抿了一口。
“啊嗯,小心被他尿滿身。”迹部景吾将迹部景世遞過去的時候還吐槽了一句,誰知迹部老爺全然不在意,他的眉頭已經向上飛起來,“被自己的孫子尿一身也不丢人!”
迹部景吾也一挑眉,他從口袋裡取出DNA鑒定報告,送到自己的母親手中,“上次應該是失誤,又去測了一次,這小鬼是我的兒子。”
迹部夫人并沒有像迹部老爺一樣高興地忘乎所以,她狐疑地看了一眼迹部景吾又看了一眼迹部景世,再細細地看起報告,的确是父子。
“景吾,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迹部夫人讓迹部景吾坐下來,好好把事情說清楚。雖然抱到孫子很開心,但……這孫子來得不明不白,還有驚吓,又是怎麼回事。
上次急急匆匆讓家族派人去尋這孩子,又是怎麼回事。
不光迹部夫人雲裡霧裡,迹部老爺也在興奮過後,正經起來。
“迹部家在商場上有結怨嗎?”迹部景吾鎖眉,繼而目光銳利地對上自己的父親,半晌後,他伸手撫上自己的淚痣,似乎心中的怒氣已經收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