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隻有我記得,但是班上的确少了一個人的情況下:
關于人數問題:
1、在報道的那天(我缺席,但三年三班準備了我的課桌),大家發現三年三班的課桌少了一張
2、從舊教學樓搬來每屆選出扮演“不存在的人”的學生所使用的三十三年前的課桌,于是課桌數跟班上人數(包括死者)正好對上
3、“不存在的人”意外死亡,而“不存在的人”是“死者”的替身,所以,班上空出了三十三年前的課桌。
這個時候,如果沒有谷山麻衣這個意外,本該“人數正好”!
※但是!谷山麻衣轉學來到三年三班!!※
也就是說:這一屆的三年三班,按理論來說,其實是“差了兩章課桌”。
可是!
谷山麻衣來到班上的時候并沒有搬來新的桌椅,但是她卻有位子可以坐。也就是說,谷山麻衣取代了“某個人”的位置。
而“某個人”的消失,大家都沒有印象。就連一直關注三年三班的千曳辰治都沒有記錄。
“海棠你什麼意思?”滝川法生和原真砂子看着海棠正在寫的字問。
“我在想,會不會谷山同學來到夜見北三年三班,也‘不是偶然是必然’呢?因為知道谷山會來夜見北,但是三年三班隻能差一張課桌。所以,在谷山來夜見北之前,會不會其實三年三班有兩個‘死者’?所以,當第一個‘死者’消失的時候,大家完全沒有印象。”
“的确,如果三年三班真的少了一個人,而所有資料沒有顯示,也沒有人記得的話,這個人是‘死者’的可能性很高。但是,如果有兩個‘死者’,三年三班是該差兩張課桌的啊。那麼就回到一開始的問題,‘三年三班隻能差一張課桌’。這是不成立的啊。”滝川法生反駁。
海棠未來回答:“關于這個問題,我們可以回到更早之前的猜測——如果三年三班的‘現象’是懂人心的,或者說,是被人。操。控的呢?”
“啊!如果是被人為。操。控的話,多加一張課桌也并不是什麼難事。畢竟開學報到之前學校裡基本沒什麼人,而當天卻學生家長都回去學校。”原真砂子回答。
滝川法生摸了摸下巴:“如果真的是人為。那麼,究竟是什麼人,抱着何種目的才來做這種事啊?這得多大的仇恨才能年複一年地殺這麼多人。而且,除了都是夜見山市的居民,都有血親在夜見北以外,好多人之間根本就沒有任何關聯。”
原真砂子捂住嘴:“這種算是無差别殺人的方式,是在恨着夜見山市,或者說是恨着夜見北嗎?”
“夜見山岬的家人?”海棠未來問。
滝川法生搖頭:“不會。夜見山岬的近親基本沒有。而夜見山的家人都已經确定死在了那場火災裡。”
原真砂子接着說:“況且,這種事根本不可能是普通人能夠做得到的。跟夜見山稍有關系的遠親我們也調查過,有超能力才能的人一個也沒有。”
“能确定嗎?”
“當然。”原真砂子笃定地點點頭,“這部分是那魯負責調查的。那魯的能力可不僅僅限于PK力哦。”
“啊,差點忘了,奧利維戴維斯博士的透視能力也是非常出名的啊。”滝川法生附和。
海棠未來問:“透視?那是什麼?”
“嗯。隻要拿着跟當事人有關系的東西,就能看到當事人處境或者經曆的能力。”
“好厲害!”
“啊,是很厲害。不過也會很苦惱吧。會不停地被家裡有人失蹤的人拜托幫忙。但是這種人多半都是死了吧。但家人卻還是抱着希望。如果那魯透視之後告訴他們要找的人已經死了,就算不是那魯的錯,但找不到發洩口的委托人卻會把怨氣都加在那魯身上吧。”
好心幫忙,卻因為結果不是對方想要的,就要被怨恨上。這也就是……人心嗎?
正想着,手術室“手術中”的燈熄滅了。醫生打開門走出來。
“醫生!請問,我爺爺怎麼樣了?”淺田夏樹幾乎是立刻就站起來。
被口罩蒙着半張臉的醫生輕輕搖了搖頭:“請節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