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知說漏了嘴的引渡者猶豫了一下,還是說:“要不是他幫忙,你覺得你能這麼快醒過來嗎?你知道在夢境裡找到你有多危險嗎?就算紮卡拉的波長正好跟你相符合。但是萬一你突然醒過來,他就會被永遠迷失在你的夢裡。結果冒了這麼大的危險,到頭來還不希望你知道。”
“那他現在在哪?”
“誰知道呢,大概是回冥河了吧。”
“這樣啊。”海棠未來說着低下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關于兩儀未那的事。如果她醒來,說不定可以試一下。”引渡者說。
“唉?試一下……什麼?”海棠未來問。
“你不是說,每次那個引渡者出現,都是在兩儀未那祈福之後嗎?如果是兩儀家的人,有這個能力也有可能。隻要兩儀未那的波長正好跟那個引渡者符合,引渡者說不定真的能聽到。”
“可是她一直昏睡着啊。”
引渡者笑了:“别忘了兩儀未那的母親可是兩儀式啊。對根源式來說的話,這種程度的喚醒還是很容易的。”
“說起來,納魯媽媽的筆記裡也出現過根源式呢。雖然一直不是很明白那到底是什麼,但是的确說過那是個很厲害的人物。”
正說着,引渡者突然看向窗外:“先就這樣吧,我有工作先走了。”
等海棠未來反應過來的時候,引渡者已經消失了。
既然引渡者說兩儀未那很快就能醒過來,海棠未來準備去醫院看看。
“未來又要出門嗎?”剛走到門口,就聽到了海棠拓也的聲音。
“是的,有個朋友生病住院了,我去看看。”海棠未來回答。
“可是你才剛剛回家吧?”
“拓也,讓她去吧。小孩子還是活潑點好,整體呆在家裡才讓人擔心呢。”海棠時代說,“未來要早去早回啊。不回家也至少先打個電話回來說一聲啊。”
沒有告訴父母自己昨晚的事,海棠未來揮揮手:“知道了,昨天是我不好。不會有下次了。”
果然如引渡者所說。海棠未來還沒趕到醫院,就接到了谷山麻衣的電話,兩儀未那和昨晚那個自殺未遂的女生都已經醒過來。不過兩個目前來說思維還都有些恍惚,所以醫院暫時禁止了除家屬以外的人看望。
當海棠未來再次來到昨天跟那個自稱上杉啟太的人見面的咖啡店的時候,其他人已經等在那裡。
“未那怎麼樣了?”海棠未來問道。
“她還好。就是思維還不是很清醒。在醫院禁止看望之前,我們跟她聊了一小會兒。她說她是晚上睡不着出去走走,遇見了高一年級的學長,兩人就聊了一會兒,之後就沒印象了。”
“跟學長?”
“嗯。”谷山麻衣點頭,“但是我們去調查了那個學長,發現那個人全家去法國旅行,并沒有參加合宿。前天晚上有完美的不在場證明。”
“也就是說,那個學長跟我遇見的上杉先生一樣,是其他人僞裝的。”
“正是如此。”納魯點頭。
“那……那個昨晚自殺未遂的女生呢?”
“你說由貴和美子同學?她剛醒來就被禁止看望,我們還沒有見到她。據說是依然有自殺的沖動。現在醫院方面已經限制了由貴同學的行動。”
正說着,大輔警官和幹也先生走進咖啡店,自顧自找了個位子坐下來。
“北和佳子出車禍地點的錄像已經找到了。還是那個司機今天來警局自首,我們才能這麼快找到的。”大輔警官說。
“自首?既然連抛屍這種行為都做出來了,現在幹嘛又跑回來自首?”谷山麻衣問出了大家的心聲。
大輔警官皺着眉回答:“那個司機顯然是受到了驚吓,說話颠三倒四的。我們問了半天才把事件始末弄明白。據那個司機說,是北和佳子同學自己突然沖出來撞上自己駕駛的卡車的。之後的情況,司機怎麼都說不清楚。後來我們找到了那時候的監控錄像,也就明白了原因。太滲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