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回床上,捂着自己的腰和小屁股嗚嗚咽咽的發出依然聲音嘶啞的哀叫。
崔勝铉這才回過神來。
美夢成真。
他還沒來得及高興,就被江留月一腳踢下了床。(囧)
“哥……你要去彩排了……”
江留月聲音嘶啞的說道,然後擡起有些浮腫的眼皮,露出一個有些詭異的笑容:
“不用把哥打包回首爾了,真好。”
然後,她就又義無反顧的撲倒在柔軟的床鋪上,不一會就聽見了均勻的呼吸聲。
崔勝铉發呆了好一會,忽然撲上床,又舍不得壓到那蜷縮着睡的香噴噴的小家夥,隻能戀戀不舍
的在空中啵啵啵。
在睡覺的時候也總是嘟着嘴巴,像是撒嬌又像是在發脾氣的樣子,臉蛋睡的紅撲撲的,真的好
乖。
崔勝铉看着,覺得自己可以坐在這裡一輩子不吃不喝。
當然最後他還是去彩排了。
享受了三天假期的成員們看起來當然狀态要好很多,但是意外的是,崔勝铉不管是精神還是狀态
都同樣清爽而充滿幹勁。
就算是照顧他受傷讓他多休息,他也坐在後台不肯安分,對着采訪的攝像頭露出大大的笑容,大
坑挂在臉上都填不平。
“TOP君,TOP君。”
PD一直喊他,他聽見了,忽然孩子氣的不回答對方的呼喚,而是對着攝像頭很真誠也十分無厘頭
的說道:
“是的,大家好,我是TOP~”
至于為什麼忽然在錄制節目都過半的時候自我介紹,崔勝铉是這樣厚臉皮的為自己解釋的:“為
了提醒自己是歌手,我要随時不能忘記是自己是誰。”
反正誰也不能理解他的四次元世界,大家也隻能看着他說完,就吭哧吭哧的傻笑了起來。
“我們塔普真是看起來比誰都幸福。”
CODY姐姐說道,完全有感而發。
衆人認同的拼命點頭。
而幸福的TOP君在結束了彩排之後甚至連聚餐都沒有去,就心急火燎的往酒店趕,走出電梯了還
一路小跑,就像是笨拙青澀的少年第一次約會般無法按捺激動的心情。
用房卡打開房間,他剛走到玄關,就聽見了江留月在套房的小客廳和金南國說話。
崔勝铉走過去,聽了會,大概能明白兩個人在讨論,或者在争執什麼。
金南國覺得他這樣的精神狀态太危險,建議回國之後進行精神輔助治療,而江留月在極力反對。
“電影殺青之後就會好的,沒必要這樣。”
“但是之前怎麼辦?這也太折騰你了。”
金南國說的是實話:“這兩天為了TOP你從首爾趕過來飯也沒吃上一頓,這樣太拖累你了。”
“這不是什麼心理問題,是TOP的問題,他的性格還是太稚拙,太像個孩子了。身為一個成年
人,怎麼能那麼控制不了自己,連戲劇和現實都分不清呢?”
金南國聽起來有些恨鐵不成鋼:
“你這樣不會很累嗎?”
崔勝铉呼吸一頓。
他站在門口,忽然有些無地自容,不自覺的屏住呼吸,焦躁的快要炸開了。
“……我知道啊,我哥就是這樣。”
江留月的話聽起來是那樣的平靜,以至于像是重拳一下子砸在崔勝铉的太陽穴,讓他眼冒金星,
口中泛出血腥味。
他差點站不穩,卻又強忍住,繼續聽,他害怕但是又強迫自己面對江留月真實的想法。
“可有什麼辦法。”
“勝铉哥的本性就是個孩子啊,雖然很麻煩,但是這才是勝铉哥啊。”江留月的聲音溫和又平
靜,一點遲疑也沒有動,理所當然的有些蠻不講理:“我就是喜歡這樣,誰要是非得讓我哥承受
那些有的沒的,我就要和他拼命。”
金南國算是怕了她了,無奈的歎口氣道:“行行行,你可千萬别和我拼命。”
“那是。”
江留月笑眯眯的,說話很親切,也很惡毒:
“我家的我都沒說什麼,誰他媽的嘴碎我就撕了誰的嘴。”
“……你那麼殘暴我們提偶皮知道嗎?”
金南國打了個冷戰,默默的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道。
“唉喲~~”
江留月腦袋一歪,她素面朝天,脂粉未沾,這樣偏頭一笑,竟然天真無邪,笑容甜蜜的像個孩
子:
“哥你要幫我保密嘛。”
有什麼好保密的。
崔勝铉知道她心裡每一滴壞水,就像是知道自己也好不到哪裡去一樣。
孩子怎樣,惡魔如何。
江留月想要當一朵純白無暇的花,那麼在崔勝铉眼裡,心裡,她就是,他願意用一生買下無邊的
曠野,四處荒蕪,不蓋溫室,就隻嬌養那麼一朵小小的花。
“哥~~~!”
崔勝铉退回去重新走進房間的時候,江留月立刻揚起小臉,燦爛的笑着,嬌氣的坐在沙發上,對
着他伸出雙手要抱抱。
金南國摸摸鼻子,默默退場,順便體貼入微的關門。
崔勝铉走過去,溫柔到縱容的笑,啵啵他昨天膽大包天,今天就害羞的一個啵啵都臉紅的漂亮的
小花。
以前他總是覺得自己喜歡江留月,也就到這個地步,不可能再多了。
可每天早上睜開眼,他都覺得自己更不可救藥一些。
這樣病态的自己其實也同樣讓人害怕,稍有不慎,可能就會毀了江留月也不一定。
所以絕對不能讓江留月發現自己那多到可怕的喜歡,崔勝铉小心翼翼的把握住那個尺度,不讓她
察覺。
甚至有的時候,他覺得自己呼吸稍微重一些,就會把江留月吓跑。
那可不行。
她如果敢跑,自己可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來。
那可不妙。
絕對不能被發現。
崔勝铉那麼想着,又溫柔而克制的親親懷裡的人翹起來的小嘴,啵啵啵嘛,他的小公主最喜歡
了。
後來待機室的時候,不知道說道什麼,金南國開玩笑的說,Alice其實很可怕。
崔勝铉不以為意的笑了笑,手輕輕的摩挲着繃帶上小巧卻歪歪扭扭的蝴蝶結,慢條斯理的說:
“哥,你再說她,我要撕你嘴了。”
“……”
金南國一副見了鬼的樣子看着他,急速倒退,迅速消失。
崔勝铉被自己戳到笑點,看到化妝鏡裡折射自己清爽幹淨的樣子以及笑的露出兩個大坑的表情。
——可怕的到底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