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無措地站在那裡,像是一隻走丢、喪失方向的歸雁。
賈敷靜靜看着,将賈敬的神态變化盡收眼底。
阿元是他一手帶大,他怎麼可能沒看出賈敬的不對勁呢?
可賈敷又非常肯定,面前的阿元确實是真的,無論是小動作還是各類神情變化,都表明着他身份的真實性。
就連方才賈敷為賈敬包紮時,還特地看了看賈敬右手虎口處的紅痣,那是賈敬從出生時便有的,面前站着的,就是他的弟弟,不是貼了人皮面具冒充的。
可弟弟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才令他如此怪異,賈赦不清楚,卻也明白,賈敬有什麼難言之隐。
最終,賈敷斂下眉眼,緊接着伸手就擰住了賈敬的耳朵,語氣不善,
“怎麼,還想讓我誇你不成?”
賈敷手上稍稍一用力,又看向地上那些沾滿黑衣人鮮血的尖利碎石,
“你布置的這個陷阱,你哥我都不想多說什麼。”
賈敷臉上帶着嫌棄之色,賈敬卻是不顧耳朵的刺痛,脫口反問,“什麼?”
“老子嫌你陷阱設的太爛!”賈敷松開擰着賈敬耳朵的手,指了指賈敬那對“粽子”,“還将自己傷成這樣!”
“我……”賈敬剛張嘴,又被賈敷的話堵住,隻見賈敷擺擺手,“好了,你這半桶水就别晃了,歇着吧。”
說完賈敷擡頭朝旁邊的王大使了個眼色,還未等賈敬回過神來,便聽到幾聲悶哼聲。
賈敬也跟着看去,就見所有的黑衣人都已經死于護院們的刀下。
“既然已經走到這一步,自然是要斬草除根。”賈敷語氣淡然,他稍稍側頭看向賈敬,“不會怪大哥兇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