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蒙金色的眼睛很亮很亮,好似在與天上的月亮争輝。
“我要從最初的神柱上,取得高天的秘密,竊取有翼者的榮光。而後重建我的王國,再鑄就永恒的綠洲,做我們的避風港。”
“我要聯合那失鄉之王,以及更多,更多,昔日裡的大王,以取得深淵的力量。”
“我要阻止諸神的逃亡,以及一切未曾消亡又被迫送葬的神王。無論是北邊海淵或海上,或者南邊死又未死,逃又未逃的蛇王。”
“自然也包括東邊地下或海上,或那風暴中已經沉默的高塔和殘存的狼王。”
“無論是自由,契約,永恒,正義,戰争……甚至智慧都不能阻止我的勇上。”
“或從地底那不知死活的國度中,或征讨這大地四方之上。就将那七的法則,做有翼者的陪葬。”
“我必将承諾,必将誓言,我要做那天上新的太陽,新世界的陽光!”
樹王這次真的是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她一臉驚恐的看着阿蒙,那目光就好像在看一個死神。
可偏偏不省心的是,花神卻完全瘋了一樣,哭着哭着就竟也大聲宣誓。
“沙海和綠洲的大地四方之王!我将為你獻上一切智慧。無論是地上的萬國或高天的使者,無論是七的法則還是過往的龍王,都不能使你我敗亡。”
花神和阿蒙同時看向了樹王,一者目光滾燙炙熱,一者目光又陰森森的寒涼。
樹王壓力山大。
世界樹的化身這一刻都有點感覺處理不過來,但她深吸了幾口氣後,還是冷冰冰的潑冷水。
“大地四方的愚蠢之王,我的摯友。我必要對你獻上警告,縱是我另一位摯友已願意為你獻上智慧,助你高天之上。”
最智慧的神明一如既往的一針見血,直中要害。
“你的妄想将為須彌招緻最可怕的災難,甚須彌的陪葬不過序章。”
“震怒的有翼者必将重置七的法則,重啟他昔日裡未完成壯舉,就用我們的舊世界做陪葬。”
“無人能拯救你的愚蠢和妄想,若你執意背叛我們的盟約并自取滅亡,那我必上報至九天之上。”
樹王真的下了狠心。
阿蒙說的話與她和花神計劃的東西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她們計劃的事,被發現了頂多是須彌遭到懲處,但在那之前她們該辦的都辦完了,一個世界樹的化身,一個有翼者的目光,一個高天之子。
後台決定她們不會有大問題。
她們也非常的含蓄,至少還認可有翼者的愛人理念。
阿蒙這不一樣,這簡直不是作死那麼簡單。
性質已經完全不同。
連最基本的愛人都不講,根本就不是高天正法從下而上,而是直接當衆表示。
他不要高天的正法了!
樹王的威脅無比的有力,讓花神都愣了下。
不過阿蒙卻絲毫不為所動。
他了解樹王,他甚至比樹王自己都了解樹王。
因為他有更久遠的劇透,且知道,樹王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神。
智慧讓她聰慧絕長,也讓她無比的慎重。
她是長大的納西妲,她不會幼稚的進行任何賭注的行為。
非百分百勝率的事,隻要是賭的事,她都不幹。
對于智慧之神來說,世界永遠隻有能和不能兩個問題。
很顯然,反叛天理是不能。
阿蒙沒有力量阻止樹王的舉報。
那怕樹王相對于他來說,無比的弱小。
不過阿蒙也不怕她舉報,也不相信她會舉報。
樹王比起智慧,更看重生命,說他是智慧之神,不如說她是生命之神來的妥當。
阿蒙說。
“我最親愛的摯友,綠洲之王。我不認為你會告知九天之上,我也不懇迫你加入我的妄想。”
阿蒙昂起了頭,但是手卻依然沒有收回去。
“因我會向你證明,何謂……威權之神。最智慧的神明,你自然會做出最智慧的抉擇,所以你不會背棄我們的盟約,因你從未屈服于有翼者的威光。”
樹王沉默了一下。
她突然大聲說到。
“阿蒙!你想過沒有,你的計劃,它根本不可能成功!這就是自取滅亡的道路。”
阿蒙主動伸手握住了樹王的手,露出笑容。
“你看,這就是威權之神。我不會給你拒絕的可能,因你是我的摯友。你自然可以不加入我的妄想,所以,就懇請你監督我們吧。”
“監督我們,不在磨損裡腐朽,不成為第二個,恐懼突破的,天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