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阿蒙神明的眼睛甚至連這眼中寫滿了權勢的青年臉上的小黑痣都看的清清楚楚。
他說了一大段話。因為距離太高,盡管阿蒙聽的清清楚楚,但他清楚,這個高度,塔下的凡人是不可能聽明白的。
這一切的設計,就好像,在有意的追求疊卡拉庇安統治的時代。
疊卡拉庇安,也就是蒙德的舊主,龍卷的魔神。
光站着不動就讓北風的王狼安德留斯破不了防,戰鬥力被玩家群體普遍低估的大魔神。
也是溫迪力量的直接來源之一,這是一位非常強大的魔神,其強大,甚至能與七的執政匹敵。
不過,他不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力量,空有一腔愛人的心,卻連子民的聲音都聽不到。
阿蒙很早之前就關注過他,他簡直可以說是低配版的赤王。
溫迪也注意到這些細節,他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甚至身邊的氣壓都好像低了一些。
太荒誕了,人們自己推翻的暴君,又因為人們自己而登上曆史的舞台。
甚至,在他神像的舊址上。
一顆小小的球從高塔的頂上抛了下來,那球輕飄飄的,仿佛要随風而去。
也确實在空中随風而舞。
早就準備好的,被安排好的人,立刻就深吸了口氣,躍躍欲試的想要去接到那輕飄飄的球。
其實球裡有特殊的設計,就算他什麼都不做,球也會飄到他的手上。
不過他還是想做做努力,尤其是在這神聖的日子裡。
蒙德的貴族們熱衷在蒙德的各種節日裡進行權利的交接,用國度的節日,作為自己的歡樂和權勢的象征。
不過這一次卻出了意外。
青年一躍而起,那羽球卻剛好因為他起身所帶來的風,被吹到了一邊。
青年愣了一下。
但他的身體下意識的就又跳了起來,那球就剛好又因為他起身所帶起的風被吹開了點。
現場仿佛陷入了死一樣的寂靜。
阿蒙看了眼溫迪。
他還是一如既往的愛玩。
溫迪倒是在興高采烈的逗弄這個貴族的小蠢蛋。
不過小蠢蛋也不蠢,他立刻意識到風有問題。
而後,這位風的子民,竟然大聲的呼喊衛兵。
“快,把現場的風元素神之眼持有者都給我抓起來!竟然敢亵渎這神聖的日子,侮辱偉大的貴族!”
帶着各色神之眼的衛兵們一擁而上,兇神惡煞的就開始對人群進行排查。
人群立刻就騷動了起來,溫迪這時候突然跳起來大喊一聲。
“打倒暴君!推翻高塔!”
羽球不偏不倚的,剛好落在了挑起的溫迪的懷裡。
溫迪立刻成為了現場的焦點,那些本來還在排查民衆的衛兵們也一個個看向了溫迪,更有甚者,已經舉起了槍。
槍在蒙德是下賤的象征,可見這些為貴族效命的士兵們,地位也極其低下。
不過出乎溫迪意料的是,他高喊了一聲後,卻并沒有聽到他所預想的,應該存在的山呼海應。
非但如此,他身邊的人更是滿臉驚恐的立刻和他保持了一大段距離,溫迪身邊霎時間出現了明顯的真空。
溫迪的臉上還帶着沒回過神來的懵逼。
“……诶?”
阿蒙也不在其中,他已經和溫迪說好,要做觀衆。
貴族這下徹底被激怒了。
“暴君?你說誰是暴君?你這肮髒的賤民,下賤的吟遊詩人!給我抓住他!”
衛兵立刻一擁而上,吓的溫迪大叫一聲,抱着羽球就跑。
把衛兵甩的遠遠的,也氣的那貴族拔出了劍,卻隻能憤怒的原地跳腳。
阿蒙的視線比凡人遠的多得多,所以他剛好看到,溫迪扭過頭來看他,俏皮的眨了眨眼。
風中傳來溫迪的聲音。
“隻有最意外的相遇,才能帶來最意外的神奇冒險,诶嘿,阿蒙,我真的早就想到了蒙德的子民們畏懼高塔了!”
反正一切都在你的計劃中呗。
阿蒙沒有揭穿他。
他輕輕的應和了一句,卻看着高塔陷入了沉思。
本來他還沒有意識到,但現在,溫迪一走,按照他計劃的劇本運行後,這裡高塔的氣息就格外濃郁明顯了起來。
片刻後,他突然說。
“疊卡拉庇安,你是不是還活着?不,你一定還活着。”
他突然記起了一件事。
其實也不是一件事,而是一個成就——烈風的遺骨。
那在風龍廢墟的最頂端,隻要登上就能得到的成就。
“就算你已經不是你了,但疊卡拉庇安,我也聽到了你的憎恨和無助。我也同樣,怨恨着此地,那千風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