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在二次被幽禁之前。
希琳是高貴的萬王之王,是居爾大地凡人唯一合法的女王。
那麼,再次脫離禁閉,通過那卑賤之事脫離了被幽禁的命運的希琳。
她已經不在是居爾唯一的女王陛下,而是成為了依附于帕維茲拉萬王的王後。
王後希琳。
奧爾瑪茲曾經許下的誓言和約定,在他死後不久,就已經在帕維茲的身上失約了。
昔日裡,居爾沒有王後。
一切與萬王之王共治者,均為萬王之王。
這個制度根本上的區分了居爾城和其餘鍍金城邦。
居爾城的王永遠是兩位,恰如住人們的共治。
一者是他信仰的載體,一者則寄托他的所愛。
信仰與愛,并駕齊驅。
而現在。
極度厭惡奧爾瑪茲且深受傲慢腐化的帕維茲,永久性的改變了居爾的頂層制度。
王當然隻能有一位,萬王之王這種名号更是讓他惡心。
自此,居爾再也沒有萬王之王,唯有唯一的王,偉大的王,帕維茲拉萬王。
不過希琳并不氣餒,那怕失去了她命定對榮耀,失去了父母對她唯一的遺留。
那怕失去了帕維茲。
她出來後一改往日作風,變得對帕維茲百依百順,也不在以姐姐的身份和帕維茲平等對話。
她總是低着頭,也不直視帕維茲的目光。
這讓帕維茲非常的滿意。
他發覺,如果想要使自己感到快樂,除了命人羞辱奧爾瑪茲的塑像之外,折辱希琳也能使他快樂。
希琳越是卑賤,就仿佛奧爾瑪茲的約定越是不值一提。
他算什麼東西?萬王之王?他也配與偉大的帕維茲拉萬王相提并論?
所以當利露帕爾要求帕維茲和希琳結合,生下子嗣的時候。
帕維茲理所當然的答應了。
這種昔日裡的他不感興趣的事情,現在的他湧起了興緻。
因這可以更好的折辱希琳,折辱奧爾瑪茲那所謂愛的載體。
他這樣對自己的母親說。
“我很高興,我的母親。你也是那麼渴望看到希琳卑賤屈于我身下的模樣。”
這位完全被深淵扭曲,放大了欲望的人王荒誕的甚至邀請自己的母親去見證希琳受辱的模樣。
不過利露帕爾拒絕了。
她這樣告訴帕維茲。
“你要讓她盡受苦難,如最兇猛的雄獅一樣,将她支配,将她征服。讓她生下命定的子嗣,那子嗣必叫希魯伊。”
希琳小時候想要拉着帕維茲上床的時候,可不是而今的模樣。
她是高貴的王女,怎肯屈于人下。
且性别之餘鎮靈,不過如同指尖的旋風,任由鎮靈把握。
就算她溺愛寵溺的弟弟,也不可能支配她,她支配帕維茲還差不多。
但希琳這次什麼也沒說,她溫順的服從帕維茲的意志,這讓利露帕爾感到了有些詫異。
但她很快意識到,自己這個根本藏不住心思的女兒如她一樣,也開始要施以報應了。
希琳就是小号的利露帕爾,利露帕爾當然了解她。
她甚至比了解帕維茲更了解希琳。
這讓利露帕爾笑的更加開心,甚至比即将能夠折磨希魯伊都要開心些。
對對對,報複吧,報複吧。
你就盡情的報複帕維茲吧!
你們必自相殘殺,你們必遭受至親的絕罰。
……
希琳眼神晦暗摸着自己的肚子。
她知道。
這就是母親接下來将要報複的孩子。
愈到了關鍵時刻,她愈發冷靜。
不完全如利露帕爾預料的,她瘋狂的要施下報應。
相反,她此刻極度的冷靜。
她鎮靈的那部分已經被她自己抛棄了,她用盡全部的力量保護自己人的部分。
隻要她情緒穩定,她就不會被深罪所蠶食。
雖然那怕遭受了帕維茲床上非人的折磨,她也沒有太多的負面情緒。
身體确實足夠疼痛,但那隻會她的意志愈發堅定。
但她還是有些難過。
這畢竟,是自己的第一個孩子。
是已經死去的,她的帕維茲和自己的孩子。
她撫摸着自己的肚子。
盡管這不是帕維茲的本意,但這個孩子毫無疑問是她和帕維茲血脈的延續。
一如她和帕維茲是奧爾瑪茲和利露帕爾血脈的延續一樣。
希琳仿佛已經看到了,這孩子的命運。
那麼的冰涼,那麼的無助。
不單單是母親的報複,父親的折磨。
也有她這個母親的抛棄。
但她最後隻是溫柔的撫摸着肚子,對他說。
“你生來就是受罪的,因你的父親已經死去,你的母親則抛棄了你。”
“你大可怨恨我們,乃至往上的絕罰。但你要記住。”
“你也是母親對過往留戀的載體,是你母親已經自己放棄的,那年輕的心。希魯伊啊,希魯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