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穆利亞的四位大調律師有着迥異的個人風格。
波愛修斯是純粹的鷹派,種族主義,法西斯。
或許是皈依者狂熱,或許是他确實如此堅信着,在這家夥看來,隻有雷穆利亞是偉大的文明,隻有雷穆利亞人是高貴的種族。
其他所有的人,都是愚蠢的,落後的,卑賤的蠻族。
他們存在的意義就是歸順雷穆利亞,或者成為雷穆利亞的奴隸。
他高唱榮耀,光榮,正義和平等。
但這些僅限于對雷穆利亞的公民。
對外極端暴戾的背後,是對内一片坦蕩赤誠。
卡西奧多是鴿派。
他堅信雷穆利亞的先進和偉大之餘,也認為雷穆利亞應該溫柔的對待那些不願意屈服的蠻族,用偉大去感化,去降服那些不羁的蠻族們。
應該像奧裡略斯一樣,宣布征服的消息,而後靜靜的等待蠻族發自内心的歸順。
或許會顯得有些天真,但卡西奧多的性子确實是隻有在偉大和安甯祥和的文明之中才能誕生的理想主義者。
優恩尼娅既是鷹派也是鴿派。
她既能夠在蠻族背棄雷穆利亞的時候用雷霆武力,也能在蠻族歸順雷穆利亞的時候,發自内心,發自肺腑的,溫柔以待。
最後的奧裡略斯,他是最接近雷穆斯的調律師。
他學習神明而治理國家,調教蠻族。
往往他不會親自動手,但當他宣布征服的消息後,往往又做的比另外三位大調律師更加優越和完善。
因為四位最高領導人的不同雷穆利亞帝國内部,也迥異的分明了四個不同的勢力。
他們分别屬于四位大調律師,代表了雷穆利亞的方方面面。
民主的國度往往無法避免多個思想的碰撞,有時候今天決定的事情明天就會被改變,這也是民主效率相對專制或者集權效率大部分情況下更低的原因。
但這更低的原因背後,是利益的廣布四方。
而雷穆利亞的民主有個很明顯的特色。
那就是高效率。
而這,正這來自于偉大至尊的福波斯。
歐德斯他站在這場廢墟搭建的高台之上,激情演講着三代征服的計劃以及優恩尼娅,奧裡略斯的建議。
他厲聲批判波愛修斯和追随他的公民的殘暴。
他聲稱,自己對于須彌村落的征服并未受到苛責,他的征服無比的順利。
就像那位奧裡略斯,僅僅宣布征服的消息,須彌人們就歸順了。
他趕着最後的時間說完下台,而後就好像證明他的話似的,又有一堆來自雷穆利亞各地的人,他們贊成并且支持歐德斯的建議。
這其中就有那位三代征服計劃的提出着,波律斯。
三千多人的公民大會,在福波斯統一聲音,有各自能在福波斯中統一意見并取得代表權的公民上台演講之後,就進入了最後的投票環節。
這時候,就連波愛修斯也難免忐忑。
因為反對對人有些出乎他意料之外的多。
他的演講能力已經很強了,但依然有很多的人更堅信原先的三代征服計劃。
不過他也不憤怒。
他雖然想更殘暴一點的證明雷穆利亞的武力和榮耀,但這還不至于讓他踐踏雷穆利亞的制度,違背雷穆利亞的文明。
他隻是有些不忿另外三位大調律師,尤其是卡西奧多的理念。
這些不同的理念如同雜音一樣,蠱惑他的追随者,在福波斯不直接指引的現在。
這些“雜音”造成了很大的影響,這讓他無法輕易的如同昔日裡那樣,通過帶動情緒而輸出自己的價值觀了。
不過或許是死去公民的震撼太大了,最後的投票竟然以微弱的百票優勢取得了勝利。
這下子,就連三代征服計劃的提出者,那位波律斯的目光也都冷了下來。
他歎了口氣,主動站到了波愛修斯的背後。
意見不言自明。
那些反對這場瘋狂的樂師和魔像們也彼此歎了歎氣,而後一個個稍微調整了自己的心态,就在重新昂揚的樂章之中,又燃起了鬥志。
他們無一例外,都相信公民大會的意見。
也沒有任何遲疑的,就服從了公民大會的意志。
公民大會直接作用于福波斯,這下子不需要波愛修斯的調律,福波斯也将大幅度的認可他們的行為與舉動。
維摩莊距離教令院的一條直線,隻要沿着煙林從北至南的大河逆流而上,就能直接打下教令院。
而現在,做出了殘忍征服以證明自己榮耀的雷穆利亞。
這條江流上的毗鄰村莊,城市們,一個個都倒了大黴。
就如同昔日裡波愛修斯征服北境的蠻族時,大量城市被摧毀,夷平,大量的須彌人被強行奴役,甚至被樂章所洗腦,轉化為了魔像。
明明應是最榮耀的征服,可此刻波愛修斯所至的地方,卻一副地獄景象。
這直接就驚呆了一直領軍跟着,時不時打個遊擊戰的希魯伊,震驚了希魯伊軍中的所有元素生物戰士。
出生于崇尚學識或者信仰的須彌智慧之國,雖然生命的定義已經向智慧退步。
但這種殘暴,無端的殺戮卻還是讓所有人都不寒而栗。
這是什麼?這是什麼啊?
這就是文明?這就是正義?這就是那個自诩民主和榮耀的高海之國?
這就是塵世的七國之一嗎!!!
一股前所未有的仇恨在須彌人的心中滋生,它如同昔日裡雨林破土的嫩芽一樣無可阻擋。
那麼生機盎然,那麼朝氣蓬勃。
毫無疑問,在波愛修斯這場瘋狂的殺戮和征服下,本隻負責遊擊和收集數據的元素生命軍團,對這群魔像發起了總攻。
希魯伊一如既往的一馬當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