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王陛下,就是這樣。”
“真是瘋狂啊……竟然有這樣的自诩神明之物。賢者,你怎麼看?”
“……”
“等。陛下,我認為我們應該等。”
“或者……”
“……讓外面請願的人進來,衛兵,讓開。”
“不不不,不行,絕對不行……啊!!!”
……
……
……
“它……不,祂醒了?”
就如死去的陰風吹拂着屍骸鋪就的大地,隻是聽着就能讓所有活物感到發自肺腑的顫抖和驚恐。
無關所有,僅幹系活這個概念的本身。
但卻絕非與活對立之“死”。
而是更深的,更深的……
那是好似某種巨大到人甚至神所無法理解的羽翼遮蔽天空,将無論是星星,月亮,甚至太陽的光明都吃下的詭異和可怖。
那是無數倒挂在黑夜般的羽翼下,在永不止息的哀嚎寒風中,被吹的震恐不停,永遠痛苦、哀嚎、永遠永遠的受到永遠折磨的,來自整個全世界所有活物、活人、活神屍骸的死寂絕望和無聲悲鳴。
其名……“絕望”。
或稱——生者必滅。
黑暗中,那雙亮如太陽,卻絲毫不見陽光溫度,僅能帶來刺骨寒冷的豎瞳……
緩緩睜開了。
………………
戰争與威權大國的邊界線上。
不死的魔像軍團沐浴着非凡的音調,井然有序的舉盾列陣,帶着大海和大漠的龍嗣,雖緩且穩定的前行着,一點點的推進着這艱難的戰線。
龍衆的總指揮是阿佩普,而直接負責推進的大官則是斯科拉。
因為阿佩普現在和雷穆斯一起,已經攪動的戰場徹底天翻地覆,根本看不出原先沙丘和雨林的樣子了。
到處都是烈焰,到處都是流星。
那長到不可思議的巨大火劍,那自地而升的天柱,早就徹底脫離了“劍”,甚至“武器”這個概念的東西。
它此刻正被那位兩個世界的君主握在手上,輕松而肆意的揮舞着好似要将整個世界切的四分五裂一般。
以理服人!
别說阿佩普了,雷穆斯都壓力山大。
花神和阿佩普這位初代的龍王對上希巴拉克的時候,被壓制,甚至可以說被吊打。
而雷穆斯接替花神來幫助阿佩普對上希巴拉克,竟然還是被壓制,隻是沒有被吊打的感覺了。
但他可是拿到了水的大權!盡管因為厄歌莉娅的詛咒,他不可能擁有水龍之格,不能成為胎海僭主。
但哪怕就算是這樣,他現在也是名副其實的阿如大海君主!
整個阿如最基本,最根本的法則!
他早就超越了七之執政的極限。
但。
對面的那位烈焰君主強的根本就不像是一位“神”,反而給雷穆斯,甚至阿佩普一種直面古龍王的感覺。
這可不是現在殘軀的阿佩普,而是一位真正的,蠻荒的火之主宰!
不是火元素,不是現在的,被天上馴化的火元素。
甚至不是龍的時代的,那所有龍衆都有使用的,蠻荒的火元素,不是燃素。
而是更本質的,直指這個提瓦特最根本法則,甚至是龍的蠻荒時代裡,最為根本的法則——提瓦特的法則,宇宙的法則。
運動。
希巴拉克操縱的,是運動!是放熱!
是物質運動所産生的熱。
所以别看希巴拉克的烈焰如此的洶湧,真碰上去,福波斯都能給你凍死。
因為那烈焰,可以直接暫停所有的命運、旋律。
甚至不講道理,加速、減速乃至靜止進而直接幹涉時間的流動。
這簡直就是毀滅性的降維打擊。
跟希巴拉克比這位既是古龍也是人神的“七執政”比起來,阿蒙的太陽元素根本給火的概念提鞋都不配。
硬要說的話,其實希巴拉克根本不應該放到七執政的一檔來,因為納塔本質上根本就沒有七執政。
納塔所選擇的,每一代的火之神也隻是單純的人神,而非執政。
因為自始至終,納塔最大的權柄和位格,就是聖火,那抗争深淵的聖火。
而聖火……它正是希巴拉克本身。
換句話說,自始至終,納塔有且隻有一位神、一位王。
希巴拉克!
烈焰的龍王、最初的人神、兩個世界的君主。
完全之龍且完全之神!
他根本就不是七執政的級别,而是無比靠近四影的怪物!
甚至可能還要強于最鼎峰,沒有被遺棄的花神!
理所當然,這種被徹底壓制的感覺讓本就脾氣暴躁的阿佩普根本就停不下來怒罵,她的聲音帶着無比的憎恨和恥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