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石肌膚、蔚藍血液的偉大軍團開始集結,掀起了遮天塵土。
一切榮耀的至尊,一切命運的至尊站在這片遮天的塵土中,站在一切軍團的末尾。
他遙遙和另一端的女神相望,祂們的目光裡,是無數的行人,那是在蔚藍機器看護下有序遷徙的人類。
兩位神明沒有對視多久,一切已經盡在不言中。
偉大的至尊回過頭來,侍奉在他身側的波愛修斯恭敬的遞上那代表雷穆利亞的權杖。
至尊接過來,這是一場儀式,對于剛剛完成榮耀勝利的儀式。
自然,一切勝利歸功于偉大的雷穆利亞,一切榮耀歸功于那光榮和榮耀的,那至尊至貴的神明與王。
雷穆斯揮下了權杖,正如偉大的神明指引着文明前進的方向、太陽照耀着萬物的模樣。
“進軍!”
雷穆利亞的軍團們歡呼了起來。
他們将橫穿沙海、橫穿雨林,最後再鑿穿整個戰場。
他們将奠定這場戰争的勝負,勝局。
完成了這場榮耀的儀式後,雷穆斯又将手裡代表雷穆利亞的權杖遞給了波愛修斯,波愛修斯則依然恭敬的接過。
甚至他那看不出表情的石頭臉在此刻都仿佛聖潔和光榮着。
雷穆斯叮囑。
“摯友啊,我會先行一步支援阿蒙,你就和奧裡略斯他們帶着榮耀的軍團北上,幫助那位最智慧的神明抵禦雪國,最好能夠直接鑿穿高海。”
波愛修斯半跪了下來。
“謹遵您的旨意,我與榮耀王國、光榮與命運之王。”
阿佩普和花神現在已經基本上沒有力量了,所能做的便是隻有帶着須彌的老老小小遷都到聖火暫熄的納塔,完成對哪裡的接管和治理。
還剩許多力量的雷穆斯以及榮耀的軍團,則理所當然的接過了支援戰場的責任。
而接下來的兩片戰場之上,布耶爾哪裡在僵持,阿蒙哪裡在劣勢。
但布耶爾的僵持是神的僵持,也是人的僵持。
他們隻缺少一點點力量就可以打破那平衡。
所以雷穆利亞軍團的入場便足夠了,不需要殺死冰雪和寒流的主人,隻要驅趕祂就足以。
畢竟,在和花神,或者說最初天使殘留智慧的交談後,更甚以往的危機感就徘徊在雷穆斯的心頭。
久久不散。
是啊,天上為什麼這麼久了還沒有降下天釘?
他們在等什麼?
這就好像随時可能落下的達摩克利斯之劍。
雷穆斯在這随時都可能降臨的滅亡面前遲疑了,踟蹰了,繞是命運的王。
他也難免猶豫不決。
因為這是他的命運,也無法看到的變數。
誰知道天上到底在想什麼?
命令了列國去懲罰他們的叛逆,然而自己卻遲遲不丢下天釘。
如今他們已經要反過來擊潰列國了,卻依然沒有見到危險的苗頭。
可天上賜死厄歌莉娅時,卻是那麼的果決!
所以雷穆斯的計劃已經完全倒向了花神的安排,而不在是阿蒙那激進到甚至可能有些不切實際的獻祭這個七國和舊世界。
先苟且,活下去,在論其他吧。
所以雷穆斯。
他決定自己獨自去支援阿蒙,因為祂作為魔神戰力的最頂峰,他是絲毫不弱于阿蒙的、甚至還要比阿蒙更強的。
而哪怕隔着很遠,他也看得到,畢竟那命運的眼睛總是無處不在。
他看到,那須彌東側那已經造成了大沙海的神戰裡,阿蒙是不缺少軍團,是不缺少凡人的武裝力量的,因為那元能構裝體是源源不斷的。
阿蒙那凡人的力量已經是碾壓性的壓過了稻妻和璃月,他隻是在神明方面陷入了劣勢,所以戰場看上去就是劣勢。
而且,那些凡人的戰場、凡物的戰場,那不過都是配角,是神明那天災一樣的偉力裡,裝飾戰場的雜草。
甚至連花都不是。
一旦神明決出了勝負,那些凡人也隻有投降和滅亡一途。
所以隻需要雷穆斯一位神明的力量就可以扭轉劣勢了。
雷穆斯行動了起來。
——
金血如雨如光的撒下,那真的是太陽的血液。
在古老的傳說裡,陽光愛撫人子的時候是如同小小的金手一般的模樣,那是阿吞,是阿蒙擁有,現在卻已經很少有人稱謂的名字。
而此刻,那金色的血液就如同那傳說裡的小手一樣,随着陽光的普照而便撒下方赤色的大地和金色的沙丘。
立刻,所有人都可以感受到,大沙海這一片區域裡的溫度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上升,這是永久的,因為就連太陽在這裡都變得無比的刺眼,灼目,不在能夠以任何的方式直視。
因為太陽在這裡受傷了。
太陽在它受傷的此地,它将時時刻刻的湧流自己神聖的血液。
那神的血将灌溉着赤色和金色的土地,讓一切都金光閃閃,熠熠生輝。
也讓這片土地永久性的、超越了自然法則一樣,永久的成為了一片沒有生機的赤色死地。
并且,超越了時空和世界線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