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們什麼關系?”你指的是那兩個被你們扒光了的倒黴蛋。
“金主和情婦。”
他别有深意地瞥了你一眼。
你身上的是一件黑曜高領魚尾裙,無袖,但是把後背上的傷口擋得嚴嚴實實。
此刻你們正在排隊等候入場,入場口有更加森密的檢查。
你們前面約莫還有七八個人。
你懶洋洋地掃過他棱角分明的臉龐,明目薄唇,要不是場合不對,身邊還有一大堆持槍保镖,你甚至想像個登徒子一樣對他吹個口哨,然後輕佻的扭過他的臉,“不錯,多少錢一晚?”
你像是反應慢半拍似的,緩緩道:“啊……你說的對,那我們是不是得表現得更符合人設一點呢?”
禅院甚爾:“……”
不是,他剛剛說什麼了,就‘你說得對’了?
不得不說,他有時候真的很難跟得上你山路十八彎一般的腦回路。
他剛才隻是起了存心逗弄的心思,純粹好奇于你這些不太正常的青春期少女,腼腆窘迫起來是怎麼樣的。
平日裡滿嘴胡言亂語,謊話連篇,臉紅起來會很有意思的吧……
結果就是他大錯特錯了,你好像,就是沒有“臉面”這種東西。
在他微微錯愕的目光當中,你踮起腳,仰臉在他下颌上重重咬了一口。
“什麼表情嘛。”你笑嘻嘻地縮回去,“我知道的。”
你指指自己的臉,“對我有欲望也是人之常情嘛。”
“我很貴。”禅院甚爾居高臨下地看着你。
你想也不想,“我回去就告訴惠惠。”
“……”
告訴什麼,他爸和他認的姐姐搞一塊了嗎。
夭壽了,太奇怪了。
惠還小,不能讓小孩子知道這種糟糕的大人世界。
然後他又轉念想到,面前這個胡作非為的漂亮小孩,好像還在上高專。
啧。十七了吧。
十七歲都可以結婚了。
不算猥亵未成年……什麼東西,禅院甚爾想,他居然會被你攪得開始腦子裡一團漿糊。
“說呗。”他眯起眼睛,刻意壓下心底的違和與不快,那種原本掌控着一切,但卻突然意外失控的感覺。
他身上是一套黑白的西裝,襯衫扣子扣到最上一顆,領子下垂着黑色領帶,這幅打扮透着一股與他平日裡截然不同的冷肅。
明明是在地上,他卻仿佛已經提前感受到了地下拍賣場裡不流通的空氣。
少女綠瑩瑩的眼瞳,基本總是含着笑意,卻讓人辨不透她真正的情緒。
那對好看微挑的眼睛,上揚時到底是喜悅還是愠怒呢……
總是讓人琢磨不透,又總是引人刻意鑽研。
他認識你很久了,你和記憶裡相差無大,還是那個仗着漂亮就會胡作非為,知道總是有人站出來替你背鍋的,乖戾,又惡劣的,壞孩子。
壞孩子。他像是含住了仙人掌帶刺的葉肉,幾個字模糊不清溢在喉腔裡。
然後,他俯身低頭,唇齒相扣。
他有一瞬間,想惡狠狠地咬上來,讓你嘗到點傷口的甜腥,才能長個記性。
但施虐欲被理智克制住,他隻是輕輕的,浮光掠影般的,在你唇珠上舔了一口。
片刻之後,他抽身恢複原來的姿勢。
禅院甚爾不動聲色地抹了一把唇,“這個呢,你也要告訴惠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