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蘭亭!”顧賤男趕着馬:“昨天的事你不可以向任何人提起,知道了嗎?!”
“嗯。”秦深啥也不敢問不敢說,乖乖點頭:“知道了。”
兩人繼續趕路,可臨到一個交叉路口,原本飛馳的馬車蓦地停了下來。
秦深好奇,掀開簾子探頭去看,發現顧賤男正拿着地圖,皺着眉頭上下颠倒仔細地端詳着,不知道在猶豫什麼。
秦深不解:“車怎麼不走了?”
顧見偏頭看她:“我告訴你一件事,先聲明,你不準打我。”
秦深一聽,有種不祥的預感。
顧賤男:“我們……我們走錯路了。”
秦深無所謂,想了想道:“我們從四野城出城也沒多久,再掉頭回去呗。”
“我說的錯不是這個意思。”
秦深呆住:“那你什麼意思?”
“司徒蘭亭。”顧見道:“從離開皇城開始,我們就一直在往東南走。”
“東南……”
秦深反應過來,驚愕:“反方向!公孫華!合着我們這十多天的路都白走了?!”
顧見心虛:“差……差不多就是這樣。”
我尼瑪!
秦深的拳頭硬了。
上次是解藥這次是地圖。
顧賤男,你要不要再不靠譜一點?
“公孫華。”秦深咬牙看他:“你是打心裡覺得我不會真的打你是嗎?”
“可……”顧見道:“一報還一報,既然這樣……這次就當還你企圖把我賣了的事了。”
“你……”秦深被怼得說不出話。
“我看了看。”顧見在地圖上劃來劃去,彌補道:“從這條路走,以我們的盤纏來看,雖然有點拮據,但是省吃儉用還是能趕到雲邊城邊境。”
可是她不想省吃儉用啊!
秦深哭嚎,好不容易享受了幾天好日子,這下一夜回到解放前。
“公孫華。”秦深哭喪着臉,揪了揪他的衣角,委屈巴巴:“要不你犧牲一下,我現在真的很想要且需要謝之遙的五百兩黃金。”
顧見冷若冰霜:“你想都别想!”
秦深心裡頓時下了場瓢潑大雨。
嗚嗚嗚嗚!
一路上挖野菜吃野果啃馍,十天後,他們終于抵達了西南邊境,雲邊城。
一入城,顧見便拉着秦深往都督府走。
沒人阻攔,看門的侍衛一見顧見,立刻上前帶路,秦深跟在顧見身後,看着他指揮衆人,交代事務,安排決策。
忙了一整天,秦深有了倦意,便自個回房休息去。
接下來好幾天,顧見都在處理都督府沉積下來的軍務,和将士們規劃着軍中事務,秦深則窩在房間裡,屏退左右,一個人逮着心法無時無刻除了吃飯睡覺就是在修煉。
這日,秦深在房間躺床鋪裡翻來覆去,歡喜于自己的修為終于恢複時,編号0120送來了消息。
監測到她靈力恢複,編号0120先是祝賀:“恭喜宿主,您終于恢複修為了!”
秦深察覺到它的到來,笑着回答:“這不是都是靠你給的心法嗎?我得謝謝你呢!”
簡單寒暄過後,編号0120直入正題:“宿主,這一個月來您是不是忘記了什麼?”
秦深有點懵:“忘記了什麼?”
編号0120答:“您的任務呢?溫馨提示,宿主,完成不了任務,您是離開不了這個世界的哦。”
“對哦!”秦深驚醒:“忙着修煉,忘記了這茬!”
看在顧賤男為了他斷掉一條腿的份上,她就暫且放過他。
既然不去給顧賤男找事,那她接下來要做的就是讓顧賤男登基再原諒他,然後自己再離開這個世界。
不過就是……
秦深摸着下巴想,讓顧賤男登基?
現在他已經殘疾了,還能當皇帝嗎?
但……
假如換另一個角度想,隻要手裡掌握足夠的财力和權力,誰敢說“不”?
現在她已經恢複修為,弄死區區一個狗皇帝和公孫商完全不在話下。
她可以先殺掉狗皇帝和公孫商以及公孫皇室的所有血脈,将玉玺和兵符牢牢握在手裡,到時候硬推着顧賤男登基上位。
要是哪位大臣誰敢說顧賤男不合适,她就見一個殺一個!!
秦深就不信了,以她現在的武力值,一個小小的皇位拿不下來!!
說幹就幹,秦深轉身在桌面上留下一封信:公孫華,出門進山賞雪,歸期未定,我很安全,勿念。
寫完放下,直接扛着大刀就往皇城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