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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青州行七:搭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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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說山黃紙珍貴,可偏偏到處都有。

南宮焱仔細端詳着手中的紙,确切地說其實隻有半個手掌大。她捏着紙往燭台旁湊近了些,忽而發現邊緣口有兩三點墨迹,像是被人精心裁剪過。

是将文字未有寫到的空白紙張剪下收集起來嗎?聽迎春苑男妓供述那王沁手上有一疊紙,莫非都如這般?

顯然王沁與山黃紙的擁有者有來往,背後之人想必很尊貴,這便能解釋即使她身犯重罪也絲毫不懼。

南宮焱腦中瞬間閃過一絲念頭,此事是否與姚都城狩獵場的那事有關聯?但僅憑一張山黃紙無法為證,她将紙放入木盒内,燭光跳動惹得木盒的影子也随之搖晃。

巧合過多必有陰謀。

接下來的三日裡,青州城内很是太平,随着武考日子将近,城内的考生相繼而至,街道商鋪一日比一日熱鬧繁華。

錢敏也因此增派了巡防人手,甚至還向百姓召集一批短期志願者。現如今人手充足,日夜皆能巡邏,以确保武考期間不再出現意外。不得不說她作為青州州府大人,做事的确盡心盡力,堪當模範。

随着考生到來,各縣最終的人員選拔名冊也先後送至青州,此時的縣試皆已結束,青州各官員需對這些名冊進行分類整理,一來是為統計考生總人數,二來是對考生有個初步的了解。分門别類的工作實則很是枯燥,但參與官員總能找到樂趣,比如大家會壓自己看中的考生能否入圍。

當然南宮焱也得參與其中,她是帝君欽點的主考官,卻非旁人想的隻需做好督查那般輕松,她需辦公事處理文書,與其他考官查閱考生檔案。閑暇時日,她還受錢敏之托處理考生所遇怪事。

在陳主簿的安排下,南宮焱先後探訪另外四件怪事的關聯考生,通常這類小事件難以找到聯系,最終隻得落個不了了之的結果。

被馬車撞傷腰的考生最為慘烈,傷勢頗為嚴重,隻得放棄此次考試;落水的考生還算幸運,得到當地百姓的及時施救;食物中毒者病情輕重不一,但大抵無礙;受驚吓的考生們反倒是受傷害最小的一撥人。

這四件事看似風馬牛不相及,在南宮焱的巧妙盤問下,終于得到些許相連的線索。她們所遇皆有共同點,遇到一類人以輕松入圍的法子遊說。直到出事後,她們才幡然醒悟自己着了道,怕遭旁人恥笑不敢講出實情,于是乎自認倒黴。

算上王沁殺人案,這幕後說是無人操控誰又會信,隻不過操控之人是富商還是權貴便不得而知。

天上哪有掉餡餅的道理呀,南宮焱收起思緒快步走出州府大門,她向錢敏編了個由頭外出兩日,其實是趁空閑去一趟延豐縣見一見周淼。

天冬跟随其後,但他跨出大門後并未再走,而是擡首向東張望,前幾日他亦是如此,但今日尤為明顯。

連南宮焱都察覺到他的異常行為,她回首困惑地看向天冬。

天冬回神,臉上挂着赧然之色,解釋道:“小的就是尋思着這都過了好些天,郎君也該到了。”

南宮焱聞言也轉向天冬所看的東方位,心道再晚些才好,眼下還不是他們到的時候。

安平一行人若按原本的行程進度,确實該到青州了。可這一路走得十分不順,三天兩頭的出狀況。

“這是馬又不是驢,脾氣怎得如此倔,說不走就不走?”安平雙手抱于胸前,無奈地瞪着罷工的馬匹。

馬兒的脾氣倔不倔大夥兒不清楚,但主子的脾氣倒是要被一路的坎坷磨平了。

候在馬車尾的小滿不自覺地摸着鼻翼,眼神飄忽不定。立夏見狀暗中用手肘頂他,提醒他保持鎮定,漏了餡可就前功盡棄。

“殿下,前邊兒有家食肆,不如去歇歇腳?”阿福幹笑道,總得尋個法子轉移下主子的注意力才好。

安平微歎一口氣,不再與馬兒較勁,繼而瞄了眼阿福所說的食肆。

“那便去歇歇吧。”安平忽而扭頭喚道,“小滿。”

小滿吓得一機靈,吞吞吐吐道:“郎君有何吩咐?”

安平莫名生出幾分疑惑,這厮近來總是魂不守舍的,讓人頗為在意。

“讓店家給它準備些上好的草料,好生伺候!”

小滿應聲是,繞過主子麻溜地催促馬匹,隻見他輕拍馬背又吹了幾聲口哨,馬便開始緩緩而行。

安平用餘光将小滿那套行雲流水的趕馬動作收入眼底,面色不由地凝重起來。

跟在後面的立夏扶額苦笑,隻得暗中向馬推了一掌,這一掌力道适中讓馬匹吃痛但又不發狂。馬感受到她散發出的寒意,竟走走停停,與小滿來回拉扯。

立夏見安平的神色微變,總算是松了口氣,歎道:小滿這呆子就不能裝得像回事兒嗎!

當他們各懷心思時,忽然有個人從岔路逃竄而出,拼了命的直奔他們而來,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

眼見快要撞上安平,立夏不容多想,一個側身擋在他的身前,同時出了一拳将那人擊飛一丈遠。

“小兔崽子,跑得還挺快!看俺不好好教訓你。”兩個彪形大漢先後從岔路出現,手中舉的刀在烈日下閃耀着刺眼的寒光。

癱倒在地的那人顧不上肩頭的疼痛,咬牙翻身,一刻不停歇地往前爬。

“救我,救救我……”求救聲微弱,分明帶着哭腔。

兩大漢見所追之人趴在地上,對面還站着四個陌生人,其中一人的手按着劍柄。他們在三丈外停住腳步,将刀置于胸前,多年的殺手經驗讓他們不得不戒備。

“這姑娘是俺們主家逃走的侍女,爾等莫要插手。”其中一個大漢高聲吼道,并試探地往前挪動兩步。

“他們要殺我……我是秀才,有文牒為證。”姑娘眼眶泛紅,伸手從挎包中掏出文牒費力地舉起,頗有孤注一擲的意味。

立夏微微側頭但視線還停留在姑娘與大漢身上,遲疑道:“郎君?”

兩句話的功夫,對面大漢又往前移動了半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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