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一刻,我肯定是感激你,感念你,想過以身相許,也想過從此便把你當做靠山,無論是什麼樣的心境,這一刻,我就是牽住了你。
墨赟的手被不上不下的牽着,他在這宮中,做事殺伐果斷,沒有任何事情可以阻止他為大皇子效力的決心,因為他想長久的掌權,在這個皇宮永久的生存。但現在怎麼了?
二十一了,爹爹多次想過婚配,但都被付桃拒絕了。固城女子可科舉,女子可為官,付桃想等到了二十,她也可以功成名就,有一番自己的作為,所以一直沒有談婚論嫁,她甚至看不起男子,男子薄情寡義,自私冷漠,可這一刻,她是怎麼了?
那個夜晚寂靜,墨赟反握着付桃的手,在前廳站了許久。
第二天一早,大皇子便傳喚墨赟去宮裡,墨赟收到傳喚便匆匆前往。
“墨公公一大早怎麼了?這麼開心。”看見墨赟到來,唐路陽趕忙迎了上去。
墨赟滿面春風,任誰都能察覺出古怪,如果其他人問起,他肯定打馬虎眼就過去了,可是大皇子和他,從小一起長大,大皇子處處幫扶于他,他處處都為大皇子着想,很多事情其實不必隐瞞。
他思量了一下,挑了件最令大皇子舒心的事情講述:“兵部有突破口了。”
唐路陽果然欣喜,他拉着墨赟的手,聲音中盡是激動:“還是公公有辦法。”
少年的手炙熱,拉的又緊,墨赟抽了幾下都沒有挪開。
“太後生辰宴,陸綏遠死。”墨赟悄悄在唐路陽的耳邊呢喃。
唐路陽和墨赟的臉貼的極緊,等拉開的時候,墨赟捕捉到了唐路陽飄忽的眼神,這眼神好熟悉,仿佛昨日付桃慌亂的扒飯也是這樣子的眼神。墨赟又搖搖腦袋,感覺自己最近春心萌動,腦子都不正常了。
唐路陽定了定神,伸手去拉墨赟的衣袖,急切的問道:“公公手好了嗎?”
“大皇子,這真不礙事,我們都是粗鄙之人,有些傷疤在所難免。”墨赟推開大皇子的手,婉言拒絕。
唐路陽拿出一瓶金瘡藥,遞給墨赟:“給,這可是我讓太醫院特别配置的,效果極佳,每日塗兩遍,過兩天我再讓太醫院配。”
瓶子是水藍色的,瓶口像徐徐綻放的花朵,頸長,像是送給女娘的樣式。
墨赟伸手接過,叩謝了恩情才緩緩離開。
唐路陽的金瘡藥是太醫院特别配置的,效果很好,墨赟塗抹了兩日,明顯感覺疤痕淡了很多,他就順手把藥膏給了付桃,付桃每日塗抹,果然不錯。
“謝謝墨公公。”付桃的語氣略帶嬌羞。
墨赟受用的拍拍付桃肩頭:“有用就行。”
付桃的身體情況一天比一天在好轉,等到雙手靈活,她就被送到了膳食局。讓她欣喜的時,沈茵也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