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桃連着給陸綏遠送了幾日的餐食,陸綏遠為人沉穩,不看輕她隻是一個小小宮女,禮貌周全,餐食吃完,總是收放整齊,再讓付桃端回。
難道是陸綏遠的僞裝?
付桃是見過貪官腐敗的嘴臉的,他們和陸綏遠不是一個樣子。陸綏遠有一次擺放兵器,無意間漏出的襯衣是最簡單的民間布料,既不奢華,也不貼膚。他桌子上的筆,毛都有些開叉,看起來用了很久,可是他還是用着沒有丢棄。
難道是陸綏遠在宮中的作秀?
付桃曾像墨赟提出過諸如此類的疑問,墨赟說她識人不清,隻看表象。
“付桃,你信我嗎?”墨赟拉着她的手,雙眼含情。
付桃将陸綏遠的細枝末節和墨赟禀報,但都乏味無聊,如複一日,總是如此。
直到這天,兵部忙碌了起來,付桃送完餐食,陸綏遠根本沒空食用,等他想起來,天氣已經暗了。
陸綏遠看着站着等他的付桃,略帶不好意思的說道:“付姑娘,不好意思,我馬上用膳。”
他是這麼說的,也是這麼做的,他迅速拉開椅子坐下,随後快速又大口的食用起來,看着自己的樣子,陸綏遠自我調侃起來:“以前家裡貧窮,吃啥都香,如今這陋習是改不掉了,粗鄙之人,付姑娘莫見怪。”
“陸大人是科舉上來的?”付桃有一句每一句的攀談,看看能否套出什麼有利信息。
“是的,承蒙唐帝器重。這些天我在整理所有兵部的存檔,希望去其糟粕取其精華,我們雖然唐宮當值,缺乏實戰經驗卻不能缺乏理論,必要時,我們必定去沖鋒陷陣。”陸綏遠把飯慢慢咽下,說的慷慨激昂。
“陸大人吃完就出宮吧,天晚了。”付桃怕唐宮下鑰,也怕誤了跟墨赟約定的時辰,趕忙催促。
陸綏遠倒也識趣,吃完就讓付桃端走。
付桃端着盤子往外走,突然一抹身影藏在門口,那個發髻,像極了···付桃假意離開,等到人影往兵部走了再折回,果然是德妃,德妃為什麼這麼晚了來找陸綏遠,照理說官員都出宮了,德妃怎麼知道陸綏遠沒走,必定是有人通傳。
付桃隔着很遠,聽不清他們講些什麼,她就匆匆離去了。
官妃勾結,難怪墨赟他們生疑。
“你是說德妃和陸綏遠?”墨赟自己都不敢相信,陸綏遠竟然能和德妃有聯系,有趣,德妃、陸綏遠,正好一起鏟除了。
德妃受寵,每次都和墨赟他們意見不合,但是架不住唐帝喜歡,枕邊風吹的很多計劃好的事情都會被打亂。可是這個德妃怎麼會和陸綏遠有聯系呢?
“付桃,你再仔細看着陸綏遠,這次做的很好。”墨赟溫柔的摸着付桃的臉頰。
“公公,陸綏遠我自會盯着,隻是這交安宮中的五皇子我每次覺得甚是恐怖。”付桃眉頭微皺。
“不用管他,将死之人而已。”墨赟輕描淡寫,不足為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