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之驕子,從小嬌生慣養,有自己孤傲的性格脾氣,對着誰都可以鼻孔出氣,看不起是打心底裡的鄙夷,唐路陽就是這樣長大的,且沒有人敢忤逆。
當陳公公顫顫巍巍出現在付府的時候,付桃已經睡熟了,唐路雲看見陳公公,心裡就明白了大半,陳梁,自從照顧唐路陽開始,可以說是沒過過一天舒心的日子,墨赟之前在時,唐路陽還算收斂,很多事情可以勸的聽,可如今,怕是他掌權越多,越肆無忌憚。
“五皇子,你快去看看太子殿下吧,他如今也不肯吃藥,大家都着急的很。”陳公公看見唐路雲就跪下了,主要還是怕自己掉腦袋,伺候不好唐路陽,掉腦袋是遲早的。
唐路雲也很無奈,但是又沒有辦法,是自己想留在固城,有求于人,自然也要屈居于人。唐路雲便快步跟了上去,馬車
一路直奔唐宮。
毓慶宮内,唐路陽唇色慘白的躺着,宮人們盡心伺候着,這是付府沒法比的,可是這些全部都入不了唐路陽的眼,他雙眼微閉,并無睡意,估計頭疼發熱的難受,正在養神。
唐路雲拿起藥碗,這是他從小陪伴長大的太子殿下,要是他這麼不愛惜自己,那當初,死的為什麼不是他,而是墨赟。
“起來,喝藥。”唐路雲拿起勺子,蹭了一下碗邊,喊了一下唐路陽。
唐路陽睜眼,有些莫名的生氣:“你把我帶去疫區,害我頭疼腦熱,如今自己無事,又不顧我死活,唐路雲,你到底安的什麼心?”
“艾草的手帕,付大人給了我們一人一條,是你嫌棄上面圖案豔俗,不肯捂嚴實,如今中招了,怪不了誰,而且,如今瘟疫已經有了痊愈的藥方,我要害你,也應該在藥方還未出現時,領你前往。”唐路雲回答的不緊不慢,理直氣壯。
唐路陽眼看争不過,就硬氣的用一個胳膊肘撐起上半身:“喂我。”
唐路雲感覺别扭,之前喂付桃的時候不覺得有什麼,可是喂唐路陽時,渾身不自在。唐路陽一眼就看出了唐路雲的别扭,諷刺道:“在付府,郎情妾意,喂得歡,怎麼到我這裡,這勺子怎麼拿都不自在了?”說罷,就拿起唐路雲拿勺子的手,一勺一勺的遞進自己嘴中。
唐路陽因着發燒,手是火熱的,手心的汗貼在唐路雲的手背上,黏膩的很,唐路雲不自覺的甩開了,并安分的說:“我會好好喂的。”
一頓藥,喂的唐路雲是如坐針氈,可是唐路陽心裡卻是爽透了,一是因為他看着唐路雲那副表情覺得搞笑,二是,仿佛也圓了一個自己不敢得寸進尺的夢。之前多少次,他想要墨赟喂藥,墨赟都強硬的拒絕了,而他,也不敢再做要求,可如今的唐路雲,唯命是從。
唐路陽吃完藥,說了點渾話,就睡去了。唐路雲趁着進宮,去看望了莊妃。唐路雲最近一直在接觸瘟疫,所以不敢靠近莊妃,母子倆隔着大門傳話。
“雲兒,最近一切可好?”莊妃的聲音一響,屬于唐路雲的記憶就甚嚣塵上,那份對于母親的依賴,是多少年都不能磨滅的。
“母妃,一切均好,請母親定心安胎。”唐路雲一算日子,快八個月了,雖說十月懷胎,可是九個月多便會生産,到時候,自己一定會作陪。
“最近,唐帝說要為你們選妃,雲兒,我雖說希望女方可以助你達成你想要做的事情,可是,你的喜歡更重要。”莊妃在門的一邊,愛子之情無以描述。
“母妃,這件事情,我自有考量,請母妃放心。”唐路雲的心中已經有了答案,重活一次,他勢必要為自己的仇恨而活。
果然,相隔不到幾日,唐帝就召見了唐路陽、唐路雲、唐路然三位皇子,并且還召集了餘淮許一起參謀,餘淮許老謀深算,樂得見到這種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