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琳琳不負衆望,從後廚分配人手到前廳收銀算賬打包都安排的妥妥當當,花小熙甚至在這丫頭身上看到了幾分當年自己拼搏的影子。
一周後的最後一天,花小熙和齊霞放心的提前離開了食堂,他們準備回去給蘇琳琳辦個升職宴。順便叫上一起上下午班的姐妹們放松一下,正好還可以消耗消耗家裡過剩的瓜果蔬菜。
一切都準備妥當,花小熙和齊霞左等右等都等不來人,就連一向準時回家的葉潤澤都沒有回來。
“這是什麼情況?天都快黑了,人都沒來。”
“對呀,之前不是和姐妹們都說好了,要不咱倆去看看什麼情況吧。”
“行。”
兩人帶着祿馬走出家門,就看見後廚包包子的齊林大姐快速的朝她們跑了過來:“不好了,不好了。琳琳殺人啦!”
“不是,大姐,你說什麼,蘇琳琳殺誰了?”花小熙抓住齊林,讓她喘兩口氣說清楚些。
齊林喘勻了氣道:“你們快去衙門吧,蘇琳琳捅了來這邊流放犯人的官兵。潤澤也被打傷了,他們現在全都在衙門裡。”
流放,官兵。
花小熙第一時間想到了去年的時候,她遇到的那夥強賣的官兵。
“糟了,糟了。”
去衙門的路上,花小熙得知了整個經過。蘇琳琳忙完手上的活,就和大家一起往回走了,正好回去的路上遇到看完病的葉潤澤,就一起回去。
誰曾想走到半路就遇到了一隊官兵,他們原本在路的左邊,完完全全可以各走各的,可領頭的那個兵見到了蘇琳琳,就直接過來騷擾蘇琳琳,葉潤澤攔在蘇琳琳的前面,就被那個領頭官兵後面的兵們抓了起來,圍在一起打。
“大家都是女孩子根本攔不住,花花和珊子就先跑去報案了。我就見琳琳直接照着領頭的那個官兵的下面就捅了一刀。真的我們都想不到琳琳會這麼做,然後琳琳就拿小刀對着那個領頭的官兵,威脅其餘的小兵讓他們不要再打潤澤了。我見着花花他倆領着縣衙的人來。我就趕緊跑過來找你們。”
齊林淚流滿臉的講述了事情經過,她實在想不到平常溫溫柔柔的蘇琳琳竟然敢捅人,這孩子怕是死罪難逃了。
花小熙了解完了事情的經過,心想該來的總會來。
到了衙門,花小熙就知道蘇琳琳捅的是誰了,就是最早讓她買下葉潤澤的窦宼。不過花小熙最關心的不是這個,她看見芝蘭玉樹的葉潤澤背脊挺直的跪在衙門裡,嘴角滲着血卻一言不發的看着高高挂起的匾牌“明鏡高懸”。
蘇琳琳則是手腳都被捆着,靠在衙門的立柱前,她渾身顫抖着,但眼神卻是如此的清明。
被捅傷的窦宼則坐在縣令的椅子上,好像一個大爺。
見窦宼神情自若的樣子,看樣子隻是受了輕傷,花小熙心裡暗暗感到遺憾。怎麼就不能一刀廢了他呢。
此時衙門裡缺少了最重要的人物,莫縣令不在場,隻有薛師爺一個人無措的站在窦宼跟前,小心翼翼的伺候着。
花花和珊子見道花小熙來了,就像見到了主心骨,花花連忙向花小熙悄聲告狀道:“小熙姐,其他姐妹先回自己家了,這窦宼是個大色批,聽說被他看上的女子都被糟踐了。他剛剛就是想輕薄琳琳姐,還說好久都沒有嘗她的滋味了,要重溫一下。太惡心了。”
珊子也道:“對呀,我們把衙役叫來,他們根本不放在眼裡,還說莫縣令來了也不會對他們做什麼,他今天就要把琳琳帶回去補償他,還說要讓潤澤哥把牢底坐穿。”
“那莫縣令去哪了呀。”花小熙也悄聲的問道。
“莫縣令今天難得休沐,有一個衙役去請了。大家現在就等着莫縣令來呢。”
“行,我知道了。你倆先和齊林姐先回家吧,這事有我們在呢,别擔心了。”
花小熙想讓花花他們先走,不然過會天黑了,路上就更不安全了。
“不行,我們得在這待着,待會給琳琳和潤澤哥作證。”花花和珊子異口同聲道,她倆雖然也怕,但相信莫縣令是個好官,肯定會向着他們的。
花小熙看向花花和珊子,這兩個都是齊家村普通農民家的孩子,沒有任何背景,卻願意在這個時候站出來作證。
“你們可真想好了,不怕被壞人惦記上。”花小熙又問了一次。
“不怕,如果這次不懲治他們,不知道下次還有誰倒黴,還有誰敢上街。”
“就是,雖然我們這裡事流放地,但我們這裡也有普通的良民,怎麼我們這些良民就不能好好活着了。”
花小熙露出欣慰的笑:“你們都是好樣的。”她心裡又默默的加了一句,我花小熙絕對不會辜負你們的好意。
花小熙看向蘇琳琳,正巧蘇琳琳也看到了她。花小熙用口型安撫道:“沒事,有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