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店鋪抛開發生過命案這個特質不談,真的是各方面都讓花小熙非常滿意。在洛陽南大街上,離大周朝最大的雲天酒樓不過百米之遠。
花小熙走出店鋪門,擡眼就能望見有九層樓的雲天酒樓,甚至還能聽見從哪裡傳來的靡靡之音。
店鋪裡面上下三層,空間非常大,能擺放很多張桌子,後廚的空間也大,店後面還有個小院子,有幹枯的魚池和亭子。要是沒出人命案,這真的很适合拖家帶口在這做生意。
地上還有斑駁的血印,丁子墨随便找了個凳子便坐下了,他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齊霞,便被花小熙擋住了視線。
“丁大人,給我便宜點吧。”花小熙讨好的笑着。
丁子墨“切”了一聲,每次見花小熙,都是一副市井小商販的狡詐模樣,真是看不上她這幅嘴臉。
“花小熙,我這家店鋪原本就發生過命案,沒人敢進來,再加上你這副醜陋模樣,你真的确定你開了店,京城有人願意來嗎?”
丁子墨不說這一茬,花小熙都快忘了自己右眼上傷疤的事了,不過她的确也認可美色能夠帶來更多經濟增長的客觀事實。
“丁大人,你是指我臉上的傷疤會影響顧客進店,這好說呀,我可以化妝遮掩掉。丁大人你這店鋪租給我,我真的能還你一個風水寶地。”
丁子墨冷笑,這花小熙太不要臉了,她哪來的勇氣和自信呀。
不過,過去和花小熙打交道,發現這人除了面目可憎,但為人的确還算靠譜,之前還給他提供了那麼重要的情報,于是他決定大發慈悲道: “這樣吧,前三個月我免費給你租,到第四個月你如果有收入了,就一個月一兩銀子租給你。”
“哇,丁大人豪氣啊,小女子此生能認識丁大人真是……”
“你打住,打住。房子是租給你了,其他的我一概不管,待會兒會有我的管家來和你對接。”
說完丁子墨嫌棄的站起身就要走。等走到齊霞的跟前站住,憋了半天臉通紅的說道:“我給你寫的信看過嗎?”
齊霞一想到丁子墨剛剛貶損花小熙的話,心裡對這個人就更是反感,她冷冰冰的回答道:“未曾。”
丁子墨有些失落,他看着着眼前三個月未見,彷佛更加好看更加鮮活的女子,想再為自己說一些争取的話。
此時,花小熙湊了過來,眼巴巴的讨好問道:“丁大人,您這管家叫什麼啊,我到時候得稱呼他呀,丁大人,開業的時候你也來做客啊,我不收你錢,丁大人……”
丁子墨無它法,實在嫌花小熙煩,直接邁開大長腿,頭也不回的走了。
走到門口才背對着他們留下了一句:“姓曾。”
花小熙心道,這丁子墨真沒有自知之明,要是齊霞看了你寫的信,還不等你問他,她就已經抽了你兩鞭子了。
解決了租房問題,這下花小熙終于可以将心好好放在經營上了,她又裡裡外外盤查了這家店鋪,心裡盤算了一下修整和重新裝修需要花費多少錢。
接下來,她打算找京城周邊寺廟裡有名的老和尚來這邊念念經,再準備一個盛大的開業儀式。
等和曾管家辦完了店鋪所有的手續,花小熙和齊霞兩人買了許多菜,準備回去好好吃一頓,接下來還要給店鋪做很多的工作,恐怕就沒有時間湊一起吃飯了。
等晚上回到家中,莫知曉竟然也早早回來了。
餐桌上,花小溪問莫知曉,老皇帝怎麼處理沙樂的事情。
“聖上已經交給大理寺查辦,并下令全國逮捕沙樂,勢要将她捉拿歸案。”
“那這蔣閻才查出來是誰殺的嗎,如果能查出來蔣閻才被誰所害,是不是就能還沙樂清白?”
“你想的太簡單了,聖上已經邀沙如雲進京城商議此事。”
“這…”
這不得扒沙如雲一層皮下來,才能放她回啊。
随後,莫知曉岔開話題又問花小熙打算什麼時候開業。
花小熙告訴他,打算一周後選一個良辰吉日。
莫知曉道,到時候他找一些同僚去給花小溪捧捧場。這擺明了是不想讓花小熙繼續聊這個話題,她決定明兒一早立馬給沙如雲寫信,讓她千萬不要來京城,這可是龍潭虎穴。
尤其是這沙如雲才剛剛生完小孩,還在坐月子,這要是抱着小孩一起來京城,那不就更遭殃了嗎?
狗皇帝真不是個東西了!
接下來的幾天,花小熙和齊霞都在緊鑼密鼓地置辦店鋪所需要的東西。
什麼鍋碗瓢盆,柴米油鹽,打掃衛生的清潔用具等等。
真的是忙的腳不沾地。七七八八買完了再一核算成本,好家夥,兩百多兩幹進去了。
到時候請知名老和尚來念經,還得捐個一百兩香火錢。再買些炮仗,請個樂隊班子唱個三天。這不得再進去小兩百兩銀子。
這些投出去的錢,要是半年内掙不回來,花小熙非得心疼的扣嗓子眼。
最關鍵的還得整一塊既醒目又好看的招牌。這雲天酒樓的招牌可是正兒八經請當代大家,著名已告老還鄉的翰林院大學士邱戍寫的。
這招牌,花小熙就決定請莫知曉幫她寫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