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真的,如假包換。”另一邊,遊望崖逗小孩一把好手,眉飛色舞的模樣使小孩逐漸不再抽泣,“不過你得叫我阿兄。”
什麼叫風水輪流轉啊(??ω??),剛才還叫人家爺爺,現在遭報應了吧。沈怆詩斜過臉,瞥了沐楓一眼。
他表情依舊看不出什麼變化,隻是察覺到少女的目光,待她移開目光才轉頭側臉望她。
“夫子說,讓我們寫一句關于芒種節氣的詩。叔叔,拜托你了。”
這波專業對口。沈怆詩眨眨眼,靜靜觀摩遊望崖開始他的表演,一時竟也忘了松開手。
“芒種耕耘忙,豐收在望糧。”遊望崖環顧四周,偷偷摸摸湊近小朋友的耳朵,用隻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現場想出兩句詩來,随後遠離恢複正常語調,“那小朋友,能不能幫阿兄找找名字裡帶風的人?”
小朋友滿口答應着,蹦蹦跳跳去找母親了。沈怆詩這才放心地松開了沐楓的胳膊,上前用靈力戳戳遊望崖:“看起來很招小朋友喜歡嘛,遊望崖。”
“不愧是文學大師。”何所樂毫不客氣地直接上手去拍他的肩膀,回手擺正藏好腰間的刀。
遊望崖笑得眼睛眯成一條縫,伸手去摸後腦勺:“鄙人在家排行老大,有許多弟弟妹妹要照顧,會哄小孩也是天經地義的嘛。”
小朋友打探消息的能力比預想之中還要強大。翌日清晨,便帶着消息敲響了幾人住所的門。
“要找巽城血脈的人嗎?”中年男子輕輕推開門,手中牽着之前見到過的男孩。他的身材高大挺拔,隻是臉上有一道深深的疤痕,陽光透過窗戶灑在他身上,映襯出他深邃的眼眸和筆挺的鼻梁,看起來便十分穩重,“我便是了。”
......啊?遊望崖你運氣是不是好的有點離譜。沈怆詩握着門環,看看小男孩,又望望眼前站立挺拔的中年男人,忍不住拼命眨眼壓抑驚訝:“你好,請問該怎麼稱呼?”
“我叫謝飒。”
聽見動靜來到門口的何所樂探出頭,看到被牽着的眼熟小男孩,也是一愣,拉着沈怆詩把兩人請入房中就坐。
誰知外院大門關閉,剛讓遊望崖帶着孩子去廂房歇息,謝飒便撲通一聲跪了下來:“請魔尊大人治臣下的罪。”
沈怆詩吃了一驚,下意識便去扶他的胳膊,想拉他起來,卻發現謝飒力氣奇大,哪怕用盡全力也拽不起來:“我還遠算不上魔尊,隻是想走遍魔界,重建被毀的城池,幫你們團結起來。”
看起來他也是體修。
他話語堅毅,眼底滿是悲怆,卻不敢直視沈怆詩的眼眸,臉上的疤痕格外顯眼:“盡管如今這位天族并未苛待魔族,但臣還是懇請大人,幫魔族奪回巽城。”
“你的選擇了傷亡最少的方案,并沒有錯。”抓住中年人的手臂強拉着他站起,沐楓微微搖頭,表情一如既往毫無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