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晚,看着各種妖精動物都聚集在一起,圍着被火雲霄點燃的柴火,又蹦又跳,吵吵鬧鬧,好不喧嘩。不知道是誰從哪裡弄來了很多的果子酒,隻見玖兒和火雲霄坐在一起,邊喝酒邊低聲的不知說着什麼,兩人的眼神偶爾會撇向此時已經被好多小妖小精圍起來的雪天,雪天和他們有說有笑,好像一家人。火雲霄和玖兒的臉不知是因為喝酒,還是因為興奮,還是因為被火光的顔色照射的,紅潤紅潤的,甚是好看。
天色漸晚,很多動物妖精都離開了,雪天随意找到一個樹下就睡了過去,這一睡就到了轉天的清晨。
陽光從樹葉的間隙中投射出來,打在雪天的臉上,雪天一個激靈醒了過來,頭下枕着什麼軟軟的香香的東西,還毛茸茸的,雪天爬起來一看,竟是玖兒趴在他的頭下面,此刻睡的正酣。
雪天輕輕起身,周身的環境已經變回了三個‘土堆’的樣子,隻是此時,他們在‘土堆’的背面,這裡有一個湖泊,火雲霄正穿着一身貼身的小衣站在湖邊。
雪天臉一紅,連忙偏過頭,火雲霄好像也發現他的目光,也不閃躲,随手一招,堆在一邊的火紅的衣裙一下就有了自己的意識一般穿到了火雲霄的身上,火雲霄稍作整理以後,來到雪天身邊,輕啟朱唇:“師弟……我穿好了!”
“啊,是……是!”雪天還是不太敢轉過頭,隻是紅着臉應着。
“我們走吧!”火雲霄走到前面,雪天不動。
“玖兒前輩怎麼辦?”
“她平時很能睡覺的,不用管她了,想是昨天喝的太多了吧……現在怕是也叫不起來!我們走吧,火門的布置還等着我去主持呢!”
“是,師姐!”雪天默默的跟在後面,走了沒兩步,火雲霄淡淡的問:“雪天,我……好看嗎?”
“……”雪天思考了一下,說道:“師姐,你很美啊!”那表情甚是真誠。
火雲霄淡淡的笑笑,臉上不知是不是因為雪天的回答而透出了淺淺的紅暈。
雖然這兩天沒有掌門人的管理,可是火門的布置接待還是按部就班的進行的很好,看到火雲霄回來了,衆人更加努力的工作着。
擂台,擂台周邊的觀衆觀看席,各路掌門門主的位置排布,各種備用的兵器,還有各種藥品和治療器械等等,整個火門大多使用火紅色或者明黃色的布匹燈籠等裝飾的極其華麗,真的讓人有一種置身火焰中的感覺,又讓人覺得很是熱鬧。
不僅僅是火門,周圍的小鎮都變得極其的熱鬧,各路人馬都逐漸到齊了,火門再大也不可能一起接待那麼多的門派,各個門派除了重要的人士住在火門之中,弟子随從等都住在周邊的小鎮。這樣,若是各個門派有什麼需要,或者有什麼要求,也好及時的商議、解決、處理。
各種事宜都準備的差不多了,大多的門主等衆人也都到的差不多了,總是有一些好奇的人想看各大門的門主是個什麼樣子,畢竟他們也算是這世上極其厲害的人了。于是即便是雪天這等對這些瑣事不感興趣的人,也是知道了不少。
比如明天就要開始比賽了,土門和金門的門主竟是還沒有到。
水門的門主是個白發蒼蒼的老頭子,看着十分和藹,長着及肩的長壽眉,眼睛眯的線一樣,還被眉毛擋住了,看不清,微微駝背,對誰都笑眯眯的。
木門的門主是個長着國字臉很是嚴肅的中年人,據說他為人極其正直,而且不苟言笑,總是皺着眉頭,沒什麼特别的地方……但是他的兒子真是讓人過目不忘啊,據說長得一張女人一般的極其美麗精緻的臉孔,而本人也是打扮得花枝招展,若是站在那裡,真的會讓人誤以為是個女子,不過他倒是不化妝,還有喉結,仔細看看也到是還能勉強辨認出是個男人。
還有很多關于各個門派的不同的傳聞,雪天隻是聽着,腦海中也不禁想像了一下,按照别人的描述,想象出一些奇怪的畫面,不禁也把自己逗笑了。
金門的人據說是當天晚上來的,可是土門的人還是沒有消息,雪天的心裡總是有點說不出的感覺,土木是土門的啊,他們還不來,出了什麼問題嗎?
比賽終于要開始了,雪天等一幹火門的弟子是東道主,所以站在會場的最下首,此時火雲霄身邊的幾位門主都是有些不滿,隻見木門的國字臉門主不知在火雲霄耳邊低語了一些什麼,火雲霄有些無奈的笑笑,而後起身沖着衆人說道:“衆位,請稍安勿躁,讓我們靜等土門的門主吧,畢竟土門最近有些變故大家都是有所耳聞的,所以來晚也是有情可原的,請衆位多加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