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天離開了土穆瑤回到自己住處,連忙檢查金兒的狀況,金兒半眯雙眼,被雪天這麼一折騰倒是來了精神,血紅色的雙眼張開,好奇的看着雪天。雪天看它這般精神,一股欣慰升上來,不由得笑了笑,金兒歪歪小腦袋,舌頭一吐一縮,一隻蟲子就進了嘴。雪天摸摸它,然後又開始檢查自己的腰。
隻見雪天的腰間那塊雪老爹給的方形的石頭,此時不知是不是燭光的作用,竟然在微微的泛出光澤,而且還若隐若現,那石頭中的符号似乎也清晰了起來,不過是什麼還是看不出,雪天凝神觀察了很久,那符号是金燦燦的,時而凝聚,時而擴散,就好像溪水一般,時而凝聚,時而又散開,又好像天下萬物合久必分分久必合。雪天不知此時這石頭的變化代表了什麼,不過既然今日是它救了自己,那比賽之時也必然要帶着,不然若是再中了幻術,怕是要輸掉比賽了!
雪天收好石頭,滅掉燭火,躺下休息,隻是他沒有注意到,那石頭在他的衣衫之下,隐隐的泛出光芒,紅彤彤,金燦燦,相互交融,又相互分離。
休息了一晚,清晨伴着雞鳴的聲音醒來,雪天起身來回舒展舒展筋骨,竟然沒有一絲疲倦,反倒是神清氣爽,蓄勢待發一般,雪天還沒思考出是怎麼回事,隻聽得門‘哐’的一響,一個聲音大喊:“雪天,起來了沒有!快走快走,準備比賽了!”
來人正是土穆瑤,隻見她穿着杏黃的衣裙,頭發簡單的盤起來,有一種别樣的風情。
“啊,我起來了……”
雪天有點無奈,自從她回來以後,就喜歡直闖他的房門,好像有點不太妥當啊!
雪天收拾好了,兩個人草草的吃了早膳,連忙來到比賽處,隻見賽場此時已經圍了很多的人,大多是一臉焦慮的表情,還有的看着就十分的緊張。雪天也被這種氣氛稍微影響到了,他之前的緊張感又慢慢從心底冒了出來。
“唉,今天的人比昨天少多了,不過我聽說啊,昨天有幾個組别的弟子可是差勁的狠,所不定你今天就能碰上一個,别那麼緊張啊!”
“我……能明顯的感覺我很緊張嗎?”雪天指着自己的臉問土穆瑤。
“是啊,不緊張你把我手攥的那麼緊幹嘛?”土穆瑤臉一紅,看看雪天的手,雪天也是尴尬的笑了笑,放松了力道。
很快的,比賽就開始了,“風門的千蹇對陣火門的雪天!”
雪天上場,看到了風門的千蹇不由得想笑,他的穿着在雪天看來就好像書中描述的白無常一般,隻不過千蹇的臉倒是沒有白無常那般的白,是正常人的臉色,隻是臉上倒是挂着一臉哭喪的表情,好像家裡有什麼親人剛剛去世了一般。見他半天也不說話,雪天也不願多說,深深地作揖,就要擺開駕架勢。就在這時千蹇說話了:“這位……這位師兄,若是出手的話,請你一定快……快一點啊……”
他的聲音帶着顫抖,尖尖細細的,讓人覺得好像招魂一般,又像哭喪誰似的,聽的雪天一陣發冷,雪天正待問他為什麼,他倒是自己開口了。
“我……我這人……膽……膽膽膽……膽小,也怕折磨……昨,昨天看着……看着……看着那麼多師兄弟們受苦,我……我我我,我快要吓死了……所以師兄你……你要是出手,就快準狠,一下打趴下我……我……我我……我不想受苦!”
“千蹇,你這個沒用的廢物,師傅怎麼教給你的?還有臉說是我風門的,你可真是丢盡了我們的顔面!”台下一個三十左右的男人瞪着眼睛沖着千蹇怒吼,千蹇更是緊張,全身瑟瑟發抖,看上去更加的滑稽,若是他再跳起來,就真的似白無常一般了。
雪天微微點頭,也不理會台下那個大喊的人,就拉開架勢,先用無火術保護好周身。越是示弱的敵人,越是要小心他謙虛背後的實力,雪天将之催化到最大,然後看着千蹇的術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