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繡門的弟子和金門的弟子此時已經分開站好,擺開架勢準備比試,雪天的注意力從土穆瑤那裡轉到賽場上,隻見千繡門的弟子已經發出大量的銀針,金門弟子微微一笑,手一揮,銀針簌簌的掉了下去,針上還能明顯的看出有幽幽的紫藍色閃光在上面閃爍不定。
千繡門的弟子可能是上午的比試被打壓的太過分,出手很是着急而且也比上午狠辣了不少,未等到金門弟子準備好,她已經将大量的銀針再次投向金門弟子處,同時還有不少的銀針從金門弟子身子的間隙穿過去繞道背後準備攻擊。
金門的弟子微微皺眉,雙手張開,開始呈現一種球狀的掌式将銀針一片一片的擋了回去,而且他的掌速越來越快,修為高的人能夠清楚的看出來,有很多針即便打到他的身上,也仿佛打到了鐵闆一樣直接被反彈回去,掉在地上。或者彈向千繡門的弟子處,千繡門弟子的身形卻奇怪起來,她既不躲避反彈回來的針,而且面容也呆滞起來,很多銀針已經明顯的紮入她的身體中,可是她竟然不疼。就在此時,天上突然一團黑影降下來,輕飄飄的落到金門弟子身後,衆人驚訝,怎麼會突然出現兩個千繡門的弟子?放眼看去,所有的事情竟是在一瞬間都發生了。
衆人剛看清楚那站在那裡的面容呆滞的那個千繡門弟子竟然是她自己繡出來的一個立體的人像,而這個人像就是她自己,沒想到這千繡門的繡工竟是已經達到這般惟妙惟肖的境地,若不是這人像呆滞成那般,真的會讓人以為是個真正的人。
與此同時,金門的弟子一聲驚叫,衆人把目光都轉向聲源處,隻見金門的弟子又如同那水門的弟子似地,被針線如同木偶一般的控制起來,此刻他正在千繡門弟子控制之下用針向自己身上的穴位不停的刺去,此中的疼痛恐怕隻有金門的弟子自己最清楚。
雪天不禁心裡直發冷,看上去這個千繡門的弟子恐怕一會兒就要同自己比賽了,不過這女子的心想必是非常狠毒的啊,說不準一會兒自己會比這個金門的弟子更加的慘烈。
就在衆人都認為局勢已定的時候,千繡門弟子突然全身劇烈的抽搐起來,後口吐白沫直接昏倒了過去,失去了控制的針線垂落下來,金門的弟子也緩緩地倒在地上。衆人極其驚訝的看着這個結局。
“此輪比試,千繡門弟子最終被金門的雷電術擊中,故金門勝出!”
金門那裡沒有誰歡呼,而是很多弟子聚集過來,七手八腳的把他擡走了,走之前還有個弟子在感歎:“唉,最毒婦人心啊!師弟,真是苦了你了!”
很快賽場就被清理幹淨了,雪天準備上場,可是裁判卻說到:“天色還早,剛剛兩門的比賽剛結束而且戰況比較慘烈,所以還請大家稍事休息,等金門的弟子休息片刻咱們再進行下一輪比賽……另外,出于公平,請下一輪比賽的火門弟子也吃下那個土門秘制的回力丹藥,将身體提升到最好的狀态!”
雪天剛一回頭,嘴裡就被土穆瑤塞入了一個土黃土黃的藥丸,一股濃重的土腥味夾雜着花草的清香就充斥了滿嘴。
“長老,他的藥吃下了!”土穆瑤沖着裁判喊了一聲,裁判很是恭敬的點點頭,複而坐下開始閉目養神。
“原來你過來是為了給我喂藥啊!”雪天有點不滿的抱怨。他還沒反應過來,土穆瑤怎麼就那麼手快的把藥物給他吃下去了呢?太過分了。
“唉,當然也是為了一會兒看你的比賽啊!你看我土門的掌門都親自來給你送藥了,你都不感激一下,反倒是要責怪我的口吻……真是的!”
雪天不知說什麼好了,他永遠也說不過土穆瑤,又何必和她争論呢?想起一會兒要對付的金門,雪天的心情便是開始緊張起來,不過一股柔和的力量在他心間蕩漾,他又漸漸平靜下來。想是土門的藥力開始起作用了,沒想到不僅可以強化身體的能力,還能夠強化心智,真是厲害的藥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