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管我!打敗他們,我們就沒事了!這是一群狼妖,不是普通的狼!”
雪天記起當初在火門的後山是如何對付那些山洞中的狼群的,于是故技重施,高速震動的氣流旋轉起來,帶動周圍的空氣都一起震動,狼群似乎知道這氣流的厲害,隻是圍着這片區域遊走,而非向之前的狼群一般飛撲上來。
雪天眼看狼群就要退去,可是身後卻傳來一個聲音:“放開你的術式,不然她的命就留在這裡了!”
回頭一看,竟是一個人,手中握着一把匕首,架在水鏡月白皙的脖頸上,水鏡月此刻已經昏過去不省人事,雪天向前走了兩步,那人就退了兩步,并握緊手中的匕首。
“你們,你們要做什麼?”雪天心中緊張,此刻水鏡月的性命就在他人的手中,若是他輕舉妄動,那水鏡月……
“乖乖跟我們走,不然,有你好看!”身後也是傳來了人聲,雪天回頭看去,哪裡還有什麼狼,竟是一群人站在他的身後,他們身上頭上都是布滿了很多的白色的絨毛,看着有點奇怪。
“你們……你們是……”
“别着急!一會兒你就知道了!”那人扛起水鏡月,“跟我們來!我們就不會傷害你們!”
雪天隻得乖乖的跟在他們身後,亦步亦趨的走近了一片草原,草原上有很多的營帳,其中有一個巨大的,紅白相間的帳篷,那還扛着水鏡月的男子就将兩人‘請入’了營帳之中,然後就退了出來。
營帳裡空無一人,卻十分溫暖,那人将水鏡月放在營帳中的床上,就退了出去。雪天急忙跑去給她号脈,幸好隻是昏了過去,整個人沒什麼事情,雪天算是放心了一些。
可是雪花和白扇那裡去了?莫非我們都被那漩渦沖散了?那水姑娘的孩子呢?他們會不會遇到了什麼危險?
雪天不知如何是好,此刻房中的爐火突然自動燃燒起來,雪天吓了一跳,也是此時才開始仔細打量起營帳内部。
營帳是用木頭搭起來的支架,各種獸皮将整個營帳包裹起來,即便是腳下踩的也是獸皮,很柔軟,營帳的正中間是一個金屬的桶,桶中便是剛剛自動燃起的爐火,對應入口的地方是一張書案,上面放了幾隻毛筆,還有幾本書,剩下的便是水鏡月此刻躺着的床,整個營帳的擺設都很簡單,看不出營帳的主人是男還是女。
雪天坐在水鏡月身邊,看着她此刻睡的很安穩,心中不禁稍稍寬慰了一些,想着她神性的等級卻那麼輕易的被他人就偷襲了,這是為何呢?想着就不禁将左手碰了碰水鏡月的手,一陣清涼溫和的感覺以後,那金燦燦的參雜着淡淡藍色的鲛人形狀的魂魄就出現在雪天的眼前。
那魂魄此刻和水鏡月一般的狀态,隻是時不時的會晃動晃動長長的尾巴,似乎是在做夢。
“哎呦,兩位親熱也選好地方啊……這可是别人的屋子,這樣好嗎?”聲音裡充滿調笑,雪天一下就站了起來,全身充滿戒備。
來者是個女子,不過卻和一般的女子多多少少有些不同,說不好是哪裡,不過她給雪天的感覺有些奇怪,她一頭烏黑的長發及腰,可是下半部分卻都是灰白的顔色,随意的披散在身上,毛茸茸的發飾圍在額頭上,烏黑的眸子在火光之下映出淡淡的綠光,一雙嘴唇極其紅潤,身上的膚色不似一般的女子那樣白皙,倒是發出小麥般的色彩,隻一件毛茸茸的坎肩穿在身上,雙臂露在外面,下身也是毛茸茸的衣裙,一雙長腿裸露在外,光着腳踩在那柔軟的獸皮上,有一股野性的美散發的到處都是。
她懷裡抱着一個襁褓,雪天一看就認出了那是水鏡月的孩子,開始盯着那襁褓。
雪天打量她的時候,那女子也在打量雪天,雖然看上去好似一屆文弱書生,可是從他健壯的身體看來,這人的修為不一般,骨子裡雖然透出書卷的氣息,可是卻不同尋常,臉又是難得的俊俏,那女子不禁捂嘴笑了起來:“這位……小哥哥?雖然咱們這裡不怎麼講究規矩禮儀,不過……你這麼盯着一個姑娘家……似乎不太好吧?”
雪天臉色一紅,别開眼睛,“多有得罪,還請姑娘諒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