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留大殿裡,衍道坐在上方,摩嚴、笙箫默和落十一站在下首,衆人滿臉嚴肅。白子畫走上前揖了一禮:“拜見師父。”衍道白眉白發,面目清癯,他将手中的拂塵一攏:“子畫,你可知聖魂令再度出世了!”之後落十一便将遇上黑袍蒙面人的事情講述了一遍,最後說:“我想探一下那聖使的實力,感覺他法力高深莫測,因為他全程并未出手,我就被逼得退開了好遠。”白子畫皺眉道:“黑色鳳袍,黑紗,面具。聖魂令上次出世是在幾百年前由殺阡陌帶在身上,那這個人是誰?”
摩嚴說:“我派人抓了幾個七殺殿的小妖來審問,他們稱也沒有見過此人真容,說他和殺阡陌關系似乎很親密,有些謠言說他是殺阡陌和人界女子的私生子。”白子畫沉吟道:“不管他是什麼人,我倒是想會一會他。”摩嚴嚴肅的說:“七殺殿的人一直觊觑神器,他們狡詐多端,這個聖使出來再加上聖魂令現世,更讓七殺殿如虎添翼,我猜他們肯定是沖着神器而來!”衍道捋須思忖了一陣下令道:“無論如何,聖魂令出現,我們都要小心。讓知信閣弟子去告知各派,并嚴密監視七殺殿的動靜,發現這個魔界聖使的行蹤馬上知會子畫。”“是。”……
異朽閣的天台上,東方彧卿看着星象,手裡不住的掐算着,突然他充滿自信的雙目中露出了驚慌的神色,小聲嘀咕道:“不對,不可能,怎麼可能?”接着又掐算了起來,掐算的結果讓他頹然坐到了地上。“閣主。”綠鞘關心的走上前:“出什麼事兒了?”東方彧卿看着綠鞘一笑,清俊儒雅的臉上一片慘淡:“骨頭重新活過了一次,失去了記憶——可是她依然是白子畫的生死劫。”“什麼?閣主,那你打算怎麼做?”“生死劫,不死不瘋便成魔。”他喃喃的道:“骨頭,我不會讓曆史重演,更不會再把你推向他,我會盡力阻止你和白子畫碰面的。”……
花千骨依然時不時帶着單春秋和曠野天行走人間,碰上人間不平的事,花千骨偶爾命令他們行俠仗義去幫助被惡霸欺負的百姓,這點讓單春秋感到有些不滿:“我們明明是妖魔,應該做壞事的,即便不做壞事也不能做這些啊!”他不忘時不時叮囑聖使關于他的職責:“聖使,您的任務不是玩,更不是去幫那些人,而是應該輔佐聖君成其大業。”“什麼大業?他不是已經是妖魔界聖君了嗎?”“集齊十方神器,釋放并得到洪荒之力,聖君就能一統六界,這也是曆任聖君的終極目标。”
“終極目标?當真?”“當真,十方神器中最難拿到的就是流光琴,它應該在長留掌門的手上。聖使,你有所不知,當年為了弄到流光琴,聖君甚至犧牲了親生妹妹,那一次十方神器差一點就集齊了,以緻聖君一直對那流光琴耿耿于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