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朽閣内,一個白眉老者将一個錦盒恭恭敬敬的遞到東方彧卿的手上,說:“閣主,玄鎮尺的赝品做好了,掩人耳目應沒有問題。”東方彧卿接過盒子打開,看到通體瑩亮的一塊寒玉,雕工精質細膩,與他見過的玄鎮尺别無二緻。”他點了點頭:“做得不錯,就是怎麼這麼久,竟然用了兩年?”“閣主有所不知,這麼大又有靈力的寒玉極其難得,我尋了半年之久才得到這南海海底的寒玉,雕琢打磨又用了半年之久,後來放到寒潭的螢石堆裡采集瑩光才得此般足以亂真的模樣,但是此物還欠缺些神澤。”“有勞了,你下去吧。”老者躬身退了出來。
東方彧卿從懷裡拿出一個小瓶子,裡面是他趁花千骨睡覺時偷偷采的幾滴血。太過心疼她,他不忍多采,隻弄了幾滴而已。他把玄鎮尺赝品放到桌上,從小瓶子裡倒出了一滴血,之後均勻的塗在了玄鎮尺表面上。他喃喃自語:“這下就有了神澤,但願可以瞞過那隻極目獸。”考慮到最近七殺動作頻繁,某些仙派已經有所警覺,恐怕很快天山掌門也會去九霄塔查探,他必須盡快将玄鎮尺赝品放過去。因為涉及複雜的陣法和妖獸,為确保萬無一失,東方彧卿決定自己親自去送玄鎮尺赝品歸位。綠鞘曾經為了救他而死于九霄塔内極目獸的爪下,那時東方彧卿才知曉綠鞘對他的感情,隻是他心裡已沒有其他人的位置,心帶愧疚的他甚至沒有知會綠鞘。
因為已經破過一次陣,九霄塔的前八層東方彧卿順利突破。到了第九層,正中就是極目獸所在的深井,井的上方是放玄鎮尺的高台。東方彧卿一手握着玄鎮尺赝品,另一隻手握着裝花千骨神之血的瓶子,提氣一縱躍上了高台,卻在手還未碰到台上托盤之際觸動了機關。隻聽得深井裡一聲低吼,極目獸如龍似蛇的腦袋已經直探出來,張開了血盆大口。東方彧卿被血腥氣熏得胸中一陣作嘔,來不及将赝品放下,被逼得躍了下來。那極目獸見了他手中的玄鎮尺,隻以為他是盜神器的人,身子一扭向東方彧卿撲了過來。
東方彧卿已經打開了血瓶,看準機會在極目獸大尾巴掃過來的時候甩出了一滴血,怎奈不知是因為距離太遠還是血量太少,血滴竟然沒有觸到極目獸。東方彧卿一看不是辦法,已經沒有多少剩餘的神血,隻能铤而走險了。他找機會躍上高台站在那裡等着極目獸的身體撲将上來,距離近一些、再近一些,之後快如閃電将僅剩的一滴血甩在了極目獸的身上,同一時間“嗤啦”一聲,他的前胸被極目獸的爪子抓了一把。他隻覺得火辣辣的疼,顧不了那麼多了。東方彧卿顫抖着手将玄鎮尺赝品放在了托台上面,因為神血的作用,極目獸身體強烈的扭動着,尾巴又重重的砸在了東方彧卿的後背,他像一片樹葉般直摔下來,砸在了地上,噗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同時極目獸也哀嚎了一聲縮回了井裡被封印住了。東方彧卿終于松了一口氣,卻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過了一會兒,一個身穿墨綠色衣服的蒙面人出現在塔内,她看見趴在地上的東方彧卿低喊了起來:“閣主,你怎麼樣?為何不叫上我?”東方彧卿虛弱的睜了一下眼睛又昏了過去。極目獸的聲響已經驚動了天山派弟子,外面遠遠傳來了嘈雜的人聲,綠鞘隻能迅速背起東方彧卿出了塔,身形消失在夜幕裡。她走後沒多久就看到天山派的很多弟子手舉火把團團圍住了九霄塔,尹洪淵帶領弟子們查看了一番之後,看到玄鎮尺靜靜的在高台之上發着微光,他松了口氣說:“九霄塔最是保險,神器一直安然無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