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吃到一半之時,旁邊的那張小桌子空了出來,這時一左一右一男一女兩個人迅速的沖了過來,幾乎是同時各自坐上了椅子。那女子長得濃眉大眼,雙目水靈靈的仿佛會說話,而那男子身形高大而健壯,眼睛雖然不大卻炯炯有神。兩人定睛互看了一眼,女子突然大聲喊了起來:“怎麼是你?早上在天水鎮的橋上就是你一棍子把我掄下了水!我告訴你,這張桌子我已經占了,你啊,去别處另找吧。”
那男子當時就急了,喊道:“哎哎哎,早上那事兒我已經給你道歉了啊!再說了,如果你不一驚一乍的亂喊什麼看到魚了,我也不會好奇的突然回過頭去看,我身上扛包袱的棍子也就打不到你了,你這麼兇幹嘛?哪,這個桌子可是我先占的,你請别處去!”說完小聲嘀咕了一句:“兇婆娘!”女子馬上怒了:“怎麼反倒賴到我頭上了,你還有理了是吧?簡直是無賴!”
兩人火藥味十足,這一男一女正是火夕和舞青蘿。他們因為花千骨神谕的關系回到了十二年前凡人的狀态,火夕是孤兒,在流浪漢和乞丐群中長大,後來獨自闖蕩江湖;而舞青蘿出身镖門世家,父母都是镖師,在她十歲時父母在跑一重镖途上失手遇害,镖也被劫走,他們的整個家當都被抵了債還不夠,之後舞青蘿便躲債離家,被迫獨自行走江湖。
東方彧卿認出了兩人,心裡暗道了一聲“糟糕”,他知道此時兩人是要去往長留學藝的。怕節外生枝,他還沒吃完就放下了碗筷喊小二結賬,花千骨一邊往嘴裡塞着包子一邊說:“東方,你急什麼啊?還沒吃完呢,再說天已經黑了,你不是說今晚就在這裡找個客棧投宿嗎?”東方彧卿還沒來得及說話,胳膊突然被火夕拉住了:“唉,這位大哥,你來作證啊,是不是我先來的這張桌子?”舞青蘿則對着花千骨和顔微笑道:“這位小哥,你幫我做個鑒證吧,是不是我先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