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十一走後,花千骨在露台上望天發了會兒呆:“墨大哥他現在到底在哪兒?”目光掃處,忽然看到一個高大的背影向遠處走去,花千骨倏然變色,這個背影感覺好熟悉,竟然與夢中墨冰離開時的背影重合到一起。“墨大哥。”她低喊了一聲便追了過去,喊道:“墨大哥!”那個身影停了下來,猶豫了一會兒回過頭,正是白子畫。
“你叫誰啊?”白子畫淡然問道,花千骨一見是他吃了一驚,連忙屈膝行禮:“拜見尊上。”接着解釋:“尊上,弟子剛剛認錯了人,以為尊上是我要找的一個朋友,所以——”“你的那個朋友在長留嗎?”花千骨搖了搖頭:“我隻知道他在仙界。”“你是怎麼知道的?”“嗯,是異朽君。”白子畫快速的思考了一下不動聲色,冷冷的說:“你來自凡間,幾無根基,既然決定在這裡修仙就要摒棄一切雜念才能有所進境。”
花千骨如小雞啄米般的點着頭:“是,是,弟子謹遵尊上教誨。”清冷的威壓讓花千骨說話都有些發抖,等了會兒花千骨不見動靜,悄悄擡起頭,發現白子畫早沒了人影,長呼了一口氣花千骨小聲說:“也對,現在我有了目标,就是好好修仙。墨大哥,隻要你過得好,見與不見也不是那麼重要的。”…..
長留山,這日新弟子早課講的是關于七殺派的知識。桃翁拿出一副畫圖,隻見上面畫着一塊大大的黑色令牌,令牌上雕刻着一隻黑蝙蝠和白色骷髅頭。見了這圖,花千骨臉色一下就變了,旁邊的霓漫天推了推她問:“千骨,你怎麼了?”“啊沒,沒什麼,隻是這個圖案看着挺吓人的。”“嗯,是有點兒,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啊?不過也沒有那麼可怕吧,看你那膽小的樣子!”
桃翁清了清嗓子說:“恐怕你們當中沒有人見識過這個東西,老夫這麼多年來也就見過兩次而已。”下面竊竊私語了起來:“這是什麼啊?”“好像挺神秘的樣子。”桃翁繼續說:“此物——就是妖魔界鼎鼎大名的聖魂令。它是由魔界第一任聖君用上古極具靈性的黑曜玉制成,後來灌注了大量的法力在内,并帶在了下一任聖君人選也就是魔界聖使的身上,依靠上面的法力來保護未來的聖主。經過曆代相傳,每任聖君都在傳承此物時注入了部分法力在其内,到現在這個令牌魔力強大,滴血認主後隻有主人才能觸碰,其他人則如摸烙鐵,甚至可能會被灼傷。聖魂令對金、火敏感,主人隻要将它帶在身上,在其遇到利刃和火光等危險時能激發魔力撐起強大的結界護主。”
“哇!這麼厲害啊?”“有了它豈不是天下無敵了?”“别胡說,這是個死物,再怎麼厲害肯定也厲害不過尊上。”有人好奇的問:“桃長老,那這個聖魂令和神器比誰厲害呢?”桃翁回道:“神器乃是神界之物,這個聖魂令當然比不過神器,反而會受神器所克。”下面又是一陣議論紛紛,花千骨咬着嘴唇心中暗暗吃驚:“原來聖魂令抵擋不過神器啊,想當初她還癡心妄想要以聖魂令的力量掙脫拴天鍊,幸虧沒有實施成。”桃翁用拐杖使勁杵了杵地,讓大家噤聲,繼續神情嚴肅的說:“我這次之所以給你們新晉弟子講這個東西,是因為近來魔界已有了新任聖使,并且曾經手持聖魂令現身。這個聖使從未露過真容,他身穿黑色大袍,戴着金鳳面具,神秘莫測。”
“為什麼要遮面啊?”“不會是長得太醜太可怕了吧?”“故弄玄虛呗!”弟子們一陣讨論,火夕大膽的問:“桃長老,您說過魔界的聖君都打不過尊上的,是不是這個聖使更沒有尊上厲害啦?”桃翁捋須說:“論理他比不過尊上,可是如果他法力厲害的話,再加上這聖魂令的力量就很難說了。尊上曾幾次追蹤過他,但是一直未有機會與其交手。”下面竊竊私語的聲音在花千骨耳中已成了嗡嗡之聲,心驚不已:“尊上他竟然追蹤過我,是、是要與我交手?我怎麼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