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嚴低聲對白子畫說:“子畫,既然劍出現問題,以示公允,不如下面的比賽繼續進行,但是讓她們二人都不許私用佩劍,全用長留的玄鐵劍進行比試如何?”笙箫默看着花千骨唇邊已經幹涸的血迹,關心的問:“花千骨,你——可有受傷,能繼續完成比賽嗎?”花千骨抱拳道:“弟子無礙,願意繼續下面的比賽。”霓漫天面上一喜便站起身來。
這時,久未開口的白子畫突然朗聲說道:“仙劍大會無論是以什麼為武器,考量的乃是弟子們對劍法的熟練程度,修行的内力強弱以及臨戰時的應變能力。既然方才的比賽中劍出現了問題,那麼接下來你二人便以掌代劍進行比試。”這話一出摩嚴也愣住了,下面更是傳來了竊竊私語聲:“啊?以掌代劍?這不是類似于貼身肉搏嗎?”“仙劍大會的決賽竟然不用劍來比試,簡直聞所未聞啊!”
笙箫默方才還在擔心花千骨受了内傷,若繼續以劍比試她的真氣運轉不濟,在這種遠程對劍中自然會吃虧。而以掌代劍,隻要花千骨身法夠快夠熟練,霓漫天即便内力深厚卻也無法借助劍氣傷她,占不了多大優勢。他馬上撫掌相合,大聲贊同:“對,對,這樣公平合理!就這樣,雙方都不用武器,以掌代劍。”卻也有些狐疑的看了白子畫一眼,心裡想:“難道掌門師兄也看出來花千骨受了傷,想幫她?”
花千骨不明所以,擡起頭看着白子畫,隻見他的眸如一潭淨水一般幽黑清澈,似乎看着她似乎又未看她:“你二人可有異議?”花千骨連忙說:“弟子沒有異議。”霓漫天自知理虧,也不敢有違。兩人飛身再次落在了七星負極陣上,手中空空如也。須夷間便你來我往的動起手來,霓漫天依然動作不連貫,花千骨則加快出招的速度,手掌劃出妙曼的弧度,如流星、似飛雨籠罩了霓漫天,讓她應接不暇。霓漫天心裡憤憤的想着:“花千骨明明受了内傷,現在這樣打法我居然一點便宜也讨不到。不行,必須想辦法逼她用内力對抗才有勝算。”
想到這兒,她瞅準機會雙掌抵上了花千骨的雙掌,使了個粘字訣,粘住她的手不放,驅動内力較量起來。花千骨隻覺得胸口如壓了一個千斤重的悶錘,不得已拼盡全力調動了所有的真氣相搏。因為兩人用内力對抗,二人周身勁氣四起,所站的棋子轉動起來,速度越轉越快,顯然是拼命狀态,糖寶吓得閉上了眼睛。突聽得“砰”的一聲巨響,兩人被真氣蕩得雙雙飛起接着墜入了海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