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漫天和霓千丈一起看向了摩嚴,摩嚴繼續說:“我的徒弟落十一雖然年輕,但是霓掌門你也看見了,這次仙劍大會的拜師組比賽中也是得了第一名的。”落十一手中攥着準備遞給花千骨的香草,滿臉尴尬,卻也不敢說不。霓千丈轉頭看了看女兒:“天兒?”霓漫天雖然不太甘心,最終還是點了點頭,霓千丈緩和了臉色對摩嚴說:“好吧,事已至此,那就聽世尊的。”摩嚴向落十一使眼色,落十一連忙将手中香草交到了霓漫天手上,對摩嚴說:“弟子明白,弟子必定竭盡全力教導霓漫天,不辜負師父的教誨。也請霓掌門放心。”霓千丈臉上終于有了些笑意。霓漫天緊緊握着香草,心裡想道:“花千骨,你僥幸得了魁首又如何?還不是沒有師父收!不過來日方長,這筆賬我慢慢跟你算!”
摩嚴見白子畫轉身,揮了揮手對衆人說道:“好了,都散了吧。”弟子們紛紛起身退下,花千骨看着眼前那個離自己越來越遠的絕高的白色背影,心頭一陣氣血翻湧,再也壓不下去,視線越來越模糊,終于“咚”的一聲昏倒在地。東方彧卿和姜興言、舞青蘿等人都圍了上來,糖寶跳着哭道:“娘親,你怎麼了?爹爹,快救救娘親啊。”白子畫和摩嚴不得不又都折了回來,摒退閑雜人等,将花千骨安置在側殿的軟榻之上。
醫藥閣長老和笙箫默分别給花千骨診了脈,“情況如何?”東方彧卿焦急的問,醫藥閣長老搖了搖頭說:“她的内傷頗重,體内失血過多,多處筋脈斷裂,再加上她在決賽時強行調動了所有的内力進行對抗,已是油盡燈枯之态,适才急火攻心導緻體力不支暈倒。老朽雖可以救她,但是要用上兩三年的時間,而且不敢保證她康複後還能繼續修仙。”“骨頭!”東方彧卿瞪了眼白子畫,臉上不由自主的帶出了敵意,也不管什麼生死劫了,心裡說:“白子畫,又是因為你,骨頭為了你拼命,你卻忍心如此傷她的心。”白子畫沒想到她受傷這麼嚴重,眼神裡流露出幾分驚訝,笙箫默卻在一旁好整以暇的說:“不過呢,也不是不能治,我長留仙劍大會的魁首也不能仙劍大會一結束就成了廢人了,那以後别人怎麼看我們啊?”
白子畫看着笙箫默冷冷的道:“說。”笙箫默馬上換上一副嚴肅的面孔:“她這個情況雖然棘手,隻要有法力高深的人每日早晚兩次為她推功過血,仙力再輔以丹藥慢慢的接續筋脈完全可以讓她恢複如初。但是呢要損耗的仙力極大,又不是一天兩天就好的,我估計隻有你我師兄弟三人才可承受。”“需要多久?”“少則嗎半年,多則一年甚至更久。”白子畫二話不說,彎腰橫抱起花千骨就走。摩嚴急喊:“子畫,你做什麼?”“我帶她去絕情殿療傷。”“這?哎,你不是沒收她為徒嗎?你這麼做又是何意?!”卻隻能眼睜睜的看着白子畫的身影禦風而起,如一道流雲般消失在天際,東方彧卿看着白子畫的背影滿臉的凝重——這一切都不在他意料之内。
笙箫默捅了捅摩嚴說:“師兄,雖然我也不知為何掌門師兄不收她為徒,但是他又贈劍又首肯她回長留可見師兄對她不一般。再說了那殺阡陌不是還揚言要搶了花千骨和親嗎?現在呢多了一層絕情殿結界,讓掌門師兄親自看着,也不必讓弟子們巡視那麼頻繁了不是?這是好事兒,再說她是在長留受的傷,咱們也有義務救治她不是?要不師兄你去給她療傷?”摩嚴厭惡的一拂袖子說:“我事務繁忙沒那麼多功夫,師弟你——?”笙箫默連忙擺手:“哎哎,我才收了兩個徒弟啊,更是沒功夫。那個,師兄,我先回去了。”說完轉頭逃也似的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