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留山腳下某處隐蔽的密林裡,尹上飄跪在地上,站他面前的單春秋氣急敗壞的發着脾氣:“真是個廢物,連一個小丫頭都打不過,你說留你還有何用呢?!”尹上飄臉上頗為恐慌:“護法息怒,小的是一時大意才讓花千骨僥幸赢了比賽。”“還敢狡辯!”“護法饒命,小的雖沒有按計劃成為白子畫的首徒,但已經另有計策,定能完成護法的任務盜得流光琴。”“流光琴藏于絕情殿内,就憑你的能力也想從白子畫手中拿到琴?”“護法,盜琴這事兒憑小的一人之力定然是做不成,但我已經找到了有力的幫手。”“是誰?”“霓漫天。”“蓬萊掌門霓千丈之女霓漫天?”“正是。”
單春秋眼眸一寒:“她是仙派掌門之女又是長留弟子,憑什麼幫你?”“因為她也想拜白子畫為師,卻敗在了花千骨手下,據我觀察她對花千骨已是恨之入骨。還有,花千骨雖然赢得了魁首,但是白子畫卻并未收她為徒,我聽聞蓬萊曾不惜重金賄賂三尊,我猜白子畫也許是礙于已經放話魁首才可做掌門之徒的說法,應當不久之後就會找個名正言順的機會收下霓漫天。這樣,我若幫霓漫天收拾了花千骨拉攏了她,到時候白子畫收了她為徒就有了機會。何況霓漫天已有把柄在我手中,以後别說是讓她盜個流光琴,就算是讓她殺了白子畫我看她也不敢不從。隻是,此事還需時日。”單春秋眼珠轉了轉,面色緩和下來,微微笑了笑說:“為了培養你成事十年我都等了,也不急在這一時。尹上飄,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如果你再失敗的話,無需回來見我!”說完便手掌結印,劈向了身旁的山石,将那大石劈出了一道裂縫。尹上飄也被震得仰面朝天倒在了地上,他爬起來誠惶誠恐的說:“小的明白,護法放心!”……
絕情殿,花千骨選了一間離白子畫寝殿最近的房間睡下了,這天早上她被糖寶弄醒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她急急的起身埋怨道:“你怎麼不早點叫我起床啊?我還要給尊上請安,完了完了完了。”糖寶扭着小身子說:“對不起啊娘親,都怪那張床太舒服了,對我修煉大大有益,連我自己都睡過了。”
絕情殿很大,房間特别多,花千骨找了好一會兒不見白子畫索性又扯開嗓門喊了起來:“尊上,尊上。”“我在書房。”“書房?書房在哪兒啊?尊上,尊上,書房在哪兒啊?”她喊着喊着路過一個房間,房門大開,白子畫正端坐在案前看書。花千骨高興的跑了進去,跪在地上規規矩矩的行了個禮:“弟子拜見尊上。”“起來吧,這裡無需那麼多規矩。”他站起身将一個蒲團放在地上,示意花千骨坐上去:“抱元守一,我要給你推功過血。現在教你心法口訣……”
花千骨依言在蒲團上打坐好,白子畫坐在她身後伸手抵住她的背心,提醒道:“我助你疏導真氣,注意力要集中。”花千骨點了點頭:“是,尊上。”很快就感覺到一股渾厚的仙力從後背傳來,連忙集中精神納導引歸。不知不覺過去了半個多時辰,白子畫收了掌,坐回到書案前。花千骨睜開眼睛,剛要開口說話,白子畫淡淡的說:“以後每日辰時和戌時你到這裡,我給你療傷。其餘時間沒什麼事,不要打擾我,有事我自然會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