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情殿,這日到了平時吃飯的時間白子畫自己踱到了前殿,看到桌上除了他和花千骨的碗筷之外還有一個小盤子,知道糖寶又要和他們一起吃飯。花千骨先端了一大一小兩隻茶杯進來,糖寶笑嘻嘻的爬上了桌子。花千骨說:“尊上,飯菜很快就好,你先喝杯茶吧。”說着将大一點的茶杯放到了白子畫面前,小杯放在了糖寶面前:“這個茶是我今早特地從長留山上采的花露做的,一共隻有這麼多,糖寶你就将就下吧。”糖寶很懂事的點了點頭說:“反正糖寶個子小,少吃點兒喝點沒事兒。”
花千骨接着去忙乎飯菜了,白子畫和糖寶喝着茶。糖寶喝了兩口滿足的說:“嗯,花露做出來的茶味道還真是不一樣。自然香甜,清新淡雅,餘韻悠長。”白子畫不語,默默的将茶水都喝完了。很快花千骨端了飯菜上桌,開始報菜名:“尊上,今天的菜是素炒青筍,糯米藕,蒜蓉蒸絲瓜,涼拌紫蘇葉和銀耳羹。”“哇!都是好吃的菜。”糖寶喊了起來。花千骨給白子畫和糖寶夾菜張羅着,白子畫已不太反感花千骨夾菜給他,盡數将夾給他的菜全吃了,花千骨開心的笑着,一頓飯吃的其樂融融。糖寶吃完揉着肚子跑去找落十一玩了。
白子畫飯後便去了書房繼續批閱卷宗,過了會兒他感覺身體有些燥熱,索性放下書卷在榻上打坐起來。白子畫将真氣運行了一個周天,發現真氣充沛,絲毫沒有異樣,但是身體的燥熱之感卻沒減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趨勢,索性雙手捏訣,放空思緒,垂目入定起來。
朦朦胧胧中,白子畫仿佛置身在一個幽暗的房間裡,曼陀羅燈散發着暖昧的光暈,房内正中一張圓形的大床,床上似乎有一個模糊的人影穿着十分裸露的絲質長袍。那人身子動了動,露出了一條修長的玉腿,接着伸出手一勾:“過來。”是一個女人的聲音,極盡魅惑然而卻覺得有一絲熟悉。白子畫呼吸漸漸急促,微微皺眉,“到底是誰如此大膽?”他想要看清那個人,熟悉的頭痛感再度襲來,倏然睜開雙眼,白子畫看了看自己的雙手,暗想:“方才是怎麼回事?是墜入了迷夢中還是陷入了回憶?為何會有如此旖旎的心思?”來不及想清楚,身體再度掀起了層層熱浪,白子畫不得不默念清心咒将熱浪壓了下去。
不知過了多久,他的腦海裡突然出現他發現驗生石生死劫的示警後下山去追殺生死劫的情形,他進入了客棧的房間,看到的是水汽缭繞中一個光潔玉潤的白皙裸背,甚至清楚的回想起在那凝脂白玉般肌膚上滑落的水滴。接着他想到的竟然是那日花千骨練劍時整個身體撲入他懷中時的情景,那嬌小而溫熱的身子,甚至憶起她胸前兩小團綿軟貼在身上的異樣感覺……這時白子畫隻覺得全身抑制不住的熱流如洪水猛獸般再度掀起,彙聚于丹田,之後向下直沖而去,衣襟下擺已經被難以遏制的欲望撐起。
白子畫猛地睜開星眸,目中幾分羞憤幾分不可置信,自從斷情絕欲以來他的身體很久沒有這種反應了,一定是有什麼不對勁兒,竟似中了春毒一樣,難道是方才的飯菜?他仔細想了想已恍然有了答案,白子畫微阖雙目雙手結印,自行運氣将毒素慢慢排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