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齊蜀交界的小村莊後落十一帶領弟子們跨入了齊國境内,花千骨摸了摸腰上那枚綠色的玉佩,想起姜興言曾經說過的話:“這個玉佩不管你當我什麼,它代表了我對你的關心,它是可以保佑你的,尤其是以後當你身在齊國的時候它一定能幫上你。我希望你能好好保留它。”我們現在已經到了齊國,也不知會不會見到言哥哥?
又行了一日到了齊國都城臨淄高高的城牆外,衆弟子們就要随着農夫百姓們進去卻被守城門的紅衣黑甲的守衛攔住了:“你們是什麼人?”落十一連忙抱拳說:“我們隻是江湖的武林人士,路經此處而已。”“你們等等,讓不讓你們進城我要去禀報一下。”過了會兒一個将軍模樣的人帶了一小隊人馬走了過來,看到他們就上上下下仔細審視着,見他們都配着長劍,個個身形矯健,眼睛明亮有神,顯然武功不俗,他臉上漸漸充斥了些敵意。
“看夠了就讓我們過去吧?”霓漫天傲慢的催促,落十一連忙攔住了她,抱拳為禮,那将軍慢條斯理的問:“你們是武林人士?”“正是。”“中原武林七大幫派,你們是哪個派的啊?”落十一怔了一下說:“禀将軍,我們不屬于七大幫派的,隻是地方上的小門派而已,您不見得聽說過,叫——長留派。”“一下子能聚集小二十人,看來規模也不是很小啊。可是這武林大會四年才開一次,下一次是在半年之後,你們這是——”“哦,我們不是參加什麼比武和幫會,隻是讓弟子們出來鍛煉一下長長見識,途徑臨淄而已。”
舞青蘿等人見那将軍慢條斯理的詢問,根本就沒有讓他們進城的意思,而且眼見着其他農夫也好書生也罷都順利進城了,另外有一個武夫打扮的人和一個佩劍的江湖俠士模樣的人也被攔住了。花千骨心裡暗暗奇怪:“難道看起來身懷武功的人都不讓進城?這是為什麼啊?”霓漫天和楚琦等人已經等得不耐煩了,和攔住他們的士兵一言不合就吵了起來。正嚷嚷着,城裡一隊騎着高頭大馬的藍衣金甲的騎兵被吵鬧聲吸引了過來。
“發生什麼事了?”領頭人騎在馬上居高臨下的問,那紅衣将軍似乎官職比他低,抱拳行禮道:“郭督尉,這些人看起來身份可疑,他們想要進城被我攔下了。”“哦?”那郭督尉掃視了衆人一圈,最後把目光定在花千骨臉上又擰眉想了想,仔細打量起她來,忽然看到她腰間的綠色玉佩深吸了一口氣從馬上跳了下來彬彬有禮的對她說:“姑娘可否把腰間玉佩讓末将看看。”“哦,好。”花千骨随手取下遞了過去,那人仔細看了看接着問:“敢問姑娘是否姓花?”
花千骨疑惑的點了點頭:“正是,你怎麼知道?”那人臉上露出了笑容:“我還知道姑娘和這玉佩的原主人是朋友。”他轉頭對那紅衣将領說:“讓他們進城,他們是四王爺的貴客。”“這?”那紅衣将領顯然不情願,郭督尉将那玉佩舉到他眼前說:“這個先皇禦賜之物你不會不認識吧?見此玉佩如見四王爺本人。”那人一見,面色一凜,連忙命令手下放行。
郭督尉将玉佩還給花千骨,領着他們一行人進了城,花千骨一路琢磨着一邊與舞青蘿說:“難怪言哥哥說這個玉佩在齊國境内會幫上忙,不過我那時還不知道他原來是齊國的王爺呢。”舞青蘿“噗嗤”一笑:“還叫言哥哥?他的真實名字叫姜譽。”直呼王爺姓名,郭督尉瞪了舞青蘿一眼,舞青蘿撇了撇嘴。花千骨又仔細看那玉佩,恍然大悟,原來中間那個圖案是個動物形狀花體的‘譽’字。
花千骨好奇的問:“郭将軍,你是怎麼認出我的?”“哦,是這樣,四王爺遊曆回來就交待給我們了,說今後如果見有持他玉佩的姑娘便是他的摯友,讓我們好生招待,還要馬上通知他。四王爺曾親手畫過姑娘的畫像給我們看,所以我得以認出來。”花千骨點了點頭,心中難免奇怪:“他好好的王爺不做,卻去長留山清苦之地修仙,修仙一年多又跑回去繼續做王爺?這是怎麼回事呢?”郭督尉将他們安排在一個大茶肆裡面,說道:“你們先在這裡歇息一下,用些茶點,我要趕緊進宮通報四王爺。”“哎,郭将軍,不用打擾王爺了,我們能入城已十分感激。”
那郭督尉卻躬身一揖:“王爺曾幾次鄭重其事的交待,如果碰到姑娘必須通知他,否則軍法處置。還望姑娘在此等候,若王爺來了不見姑娘恐怕還要置我的罪。”花千骨撓了撓頭,說:“那好吧,好久沒見了,看看言哥哥也好。”于是衆人都找了桌子坐下一邊休息一邊喝茶,郭督尉走後,花千骨仔細打量起這間高檔的大茶肆來,雕梁玉棟陳設十分雅緻而繁複,桌子都是镂空雕花的八仙桌,茶肆内人不是很多。
這時從裡面的一張桌邊站起一個人,穿着一身儒雅的灰衣,帶着溫暖的微笑緩緩向花千骨走來:“骨頭,别來無恙啊。”“東方?你怎麼在這裡?”花千骨又驚又喜,東方彧卿則語帶調侃的說:“我落榜之後心情不大好,便四處遊曆,誰知正好在這裡碰到了你們。”說着東方彧卿向落十一等人點頭寒暄,花千骨出言安慰:“東方,别灰心!你博學多才,再繼續努力,下次一定可以高中的。”兩人坐下來邊飲茶邊聊天,東方彧卿說:“我現在覺得四處遊曆也不錯,一邊看風景一邊聽傳聞八卦。”“哎,東方,你可知道為什麼這裡不讓武林人士進城呢?還有為何守城的有紅衣和藍衣兩種不同的軍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