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骨小小的身子顯現出來,從空中急速下墜,隻是下一瞬,她就跌入了熟悉而略帶清冷的懷抱中,“受傷了怎麼還禦風飛行?”“尊上,我——我——”花千骨一時不知道怎麼解釋,隻憋得滿臉通紅。“骨頭,你聽說我來了就這麼急着要見我啊?也不顧惜自己身上有傷,下次可别這樣了。”東方彧卿說着走了過來,花千骨感激東方替她解圍,但是畢竟心虛,慚愧的低下頭。看在白子畫眼中卻是嬌羞的小女兒神态,他有些不自然的放開攬着她腰肢的手,花千骨站穩身形一瞥眼看到白子畫身後夏紫薰射來的利刃般的眼神,急忙一邊後退一邊下跪,左肩傳來刺骨的疼痛,她不由得伸手捂住左臂。不成想,“噗噜”一聲,她懷中手絹包裹的東西滾落掉到了白子畫腳邊,手絹散開,五彩宮鈴在陽光下灼灼生輝。
花千骨吃了一驚,想要伸手去撿,卻被白子畫搶先伸掌一吸納入了手中。白子畫眉頭微蹙,看着那個宮鈴,竟有幾分熟悉的感覺,仔細一辨認發現就是長留的宮鈴,這五彩的色澤倒是與花千骨現在五行兼修很相配。他神情嚴肅的問:“這宮鈴你是從何處得來?”花千骨結結巴巴的回答:“回、回尊上,這、這是東方所贈。”“東方彧卿?!”東方彧卿搖着折扇故作輕松的說:“啊,這是友人所留舊物,骨頭喜歡我就送給她了。尊上,有什麼不妥嗎?”
不知為何,心底湧起一股酸意,白子畫索性将宮鈴收入懷中,面無表情的說:“這是長留的宮物,我要查一下是誰保管不當遺失的。”東方彧卿面色微變,咬了咬下唇俯身扶起花千骨說:“骨頭,你受了傷,快回去好好歇息吧。”說着便要扶着花千骨向後殿走,白子畫卻冷冷的說:“小骨,随我去療傷。”不容置疑的口氣,說完看也不看東方彧卿徑自向前走去。
東方彧卿正尴尬着,绯顔急忙走了過來抱拳施禮:“這位是東方先生吧?绯顔見過紫薰上仙、東方先生,此次太白幸免于難還要多謝二位出手相助。讓尊上先行給蜀山掌門療傷,我那裡備了幾壺仙茗,二位先随我去休息品茶吧,來,這邊請。”東方彧卿和夏紫薰隻能眼睜睜的看着花千骨木偶般随着白子畫上了台階走向後殿。
此時的花千骨完全在狀況外,盤腿坐在榻上心裡還在糾結着:“糟了,當初答應過東方不能把宮鈴給别人看的,尤其是尊上。我明明放在衣服最裡面的它怎麼就掉出來了呢?一定是方才幾次匆忙中換衣服,松脫了都不知道。哎呀,這可怎麼辦?看尊上好像很生氣的模樣,會不會給東方惹什麼麻煩啊?宮鈴還能要回來嗎?東方會不會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