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謝謝你啊。”花千骨話剛說完,傳來白子畫一聲淡淡的招呼:“小骨,我們走。”他已經将銀兩放在桌上起身向外走去。“哎,好,再等我一下哈。”花千骨急急問那小二:“那請問到哪裡能買到書稿呢?”小二眉花眼笑的拿起銀子,看到比茶點錢多出不少,遙遙向着白子畫的背影點頭哈腰,回答花千骨的問題更是詳盡:“嗯,根據以往的經驗我約摸這書肯定會買的人很多,您啊回頭出門向右走一直下去右手邊紅磚藍頂的大房子就是浩海書院,是整個蜀國最大最全的書院,到時候肯定會有的賣。”“謝謝你啊!”花千骨一邊道謝一邊向外走,出了門卻發現到處人影綽綽已經不見了白子畫的身影,“糟了,這有三條路,尊上他向哪裡走了?左面?中間?還是右面?都看不見他啊。”她咬着手指想了想:“嗯,那就走右面的路順便看看那浩海書院。”
想到這兒花千骨便向右邊的路走了下去,走着走着不知從哪個小胡同裡鑽出一個中年女人來,正撞在她左肩劍傷處。花千骨“哎呦”了一聲,皺着眉捂住了肩膀。“對不起啊,姑娘。”那女人急慌慌停住了腳步一邊道歉一邊查看,“不妨事,反正你也不是故意的。”花千骨見那女人行色匆匆,雖然衣着華麗貴氣,卻顯得有些肮髒,衣衫淩亂不堪,頭發也是亂蓬蓬的,發簪都歪着。
沒想到那女人突然不可思議的直勾勾盯着花千骨的臉,雙眼短暫的聚焦後漸漸迷離和茫然起來,突然一聲大叫:“千骨!真的是你嗎?”花千骨從來沒有見過這個女人,聽到她直接呼出名字吓了一跳:“你、你是誰?我沒見過你啊。”那人滿是污泥的髒兮兮的手突然抓在了花千骨的衣裙上,情緒瞬間崩潰,涕淚橫流的哭訴起來:“千骨,我是輕水啊,我知道是你!為什麼不肯認我?難道你還是不肯原諒我?我知道我錯了,大錯特錯!我的自私和妒忌害了你,我每天也過得不快樂,生活在痛苦裡,千骨,求求你原諒我好不好?!”花千骨從來沒有遇到過如此情況,一時間吓得愣怔在那裡,被動的連連後退,“嗤啦”一聲她的裙擺被扯破,沒想到那女人還是不肯松手,竟然就勢跪了下來開始磕頭。
“你,你起來啊。我真的不認識你!”花千骨驚慌失措,這時一陣雜亂的腳步聲響,一隊蜀國的皇家近衛隊的人走了過來,領頭的人喊了一聲:“在那邊!”他們迅速小跑而至,幾個人三下兩下就制住了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女人,領頭人對花千骨一抱拳:“姑娘,對不住,這是從皇宮逃出來的瘋癫女人,得罪之處還望海涵。”說完便轉身領隊帶着那女人走了,那女人還在一邊掙紮一邊回頭看着花千骨哭喊着。“哎,這?”花千骨低頭看了看自己被抓髒扯破的衣裙,撇着嘴撓了撓頭,為難間一回頭卻見白子畫靜靜的站在身後,她委屈得快要哭了:“尊上,我找不見你,是不是走錯了路?”
其時白子畫聽那段書聽得心裡頗有些不舒服,不知是不是因為那所謂的紫旭山派掌門不能娶妻生子的背景與自己一樣還是什麼别的,結賬之後就匆匆走了出去,等走過一段路後才發覺花千骨沒有跟上來,猜到她走岔了便折回來尋她。白子畫問:“那是什麼人?你見過她?”花千骨搖了搖頭說:“不曾見過,說是從皇宮裡跑出來的有瘋癫症的人,可是奇怪的是她卻能喊出我的名字,可能是巧合吧。”她為難的看着自己的衣裙:“哎呀,我這怎麼辦呢?”
花千骨左看右看,想使用清潔術和障眼法,但是又知道門規不許在人間亂用法術,而且周圍還有很多凡人在。這時旁邊一個擺攤賣雜貨的老大娘開口了:“姑娘,我這裡正好有裙圍賣,你拿一條系在腰上就好了。”說着她從攤位上随手扯出一條嫩綠色的半裙幫花千骨圍系在了腰上,這半裙是半月形的,有許多整齊的小褶,裙邊還繡了一圈精緻的小花,穿上後正好将那被扯破和弄得髒兮兮的地方都遮住了,花千骨眼睛一亮:“嗯,這個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