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寶和落十一連夜奔波,第二日清晨到達了七殺殿。小妖通報過後,單春秋和曠野天滿臉疑惑的走了出來:“你們兩個要見聖君?”兩人連連點頭。單春秋眯着幽蘭的眼睛上上下下打量着他們,輕蔑的嗤道:“一個小小的長留宮花就想面見我們聖君?”又看着糖寶誘惑的說:“你,是不是想來投奔我們七殺殿啊?”糖寶搖了搖頭懇求說:“人命關天,我們隻是想求聖君去救一個人,求你開恩讓我見聖君一面。”糖寶心裡明白如果殺阡陌知道是花千骨受了傷肯定會施救,隻想快點告訴他。曠野天則骨碌轉着眼睛問:“救人?救誰?”
“是,是花千骨,現在隻有聖君能救她!求你通報一聲。”“那個蜀山的小掌門?你們等着。”曠野天和單春秋對視了一眼,兩人走進了殿内悄聲商量起來:“單護法,你說他們這是唱的哪出啊?是真的還是假的?”“看那丫頭的表情不像假,但是想要救花千骨——門都沒有!”“就是,在蜀山她就跟我們作對,太白山又是她攪得我們喪失了最好的時機,咱們不僅沒拿到幻思鈴還丢了不歸硯。現在還害得聖君把你盯得那麼緊,要每日早中晚都去請安,這段時間想瞞着他點幹什麼都不方便了。要不,殺了他們兩個?”“别找事兒,聖君上次大發雷霆,嚴令不許主動挑釁與仙界動手,我們得老實些時日才能讓他漸漸松懈下來。”“那我去跟聖君說别讓他出手救人。”
曠野天說着轉身要走,單春秋皺着眉頭喊住了他:“慢着,聖君最近的性情很難讓人捉摸。我看不用去通報他,直接想個轍打發走他們兩個就行了。”曠野天一拍腦門,恍然大悟的道:“對,對,護法提醒得對!在蜀山聖君好像就曾說過什麼要娶那個花千骨做壓殿夫人,萬一他真的看上了她,再腦子一熱出手相救就不好了。”“呸!聖君怎麼可能看上個黃毛丫頭?!”
糖寶見單春秋和曠野天慢悠悠的走出來,又向他們身後使勁看了看問:“聖君呢?他怎麼說?”曠野天嘻嘻笑着說:“那個,聖君說了,讓他出手救人可以,但是有條件。”落十一問:“條件?什麼條件?能做到的我們一定盡量滿足。”曠野天和單春秋對視了一眼,對糖寶陰仄仄的一笑:“很容易,你們長留也一定能滿足,那就是用流光琴來換。”這下糖寶和落十一傻了眼:“什麼?流光琴?”“一個神器換一條人命,還是蜀山掌門,也是你們長留的弟子,不虧吧?”長留怎麼肯用一個鎮山之寶的神器來交換?糖寶馬上就急了,落十一一個沒拉住,糖寶就往裡闖着哭喊起來:“求你讓我進去,我要親自去求聖君!聖君——”
單春秋一揮手,一道勁風将糖寶摔了出去,他惡狠狠的說:“别敬酒不吃吃罰酒,小心我把你打得變不回人形!有這個功夫不如回去好好求一求白子畫。”落十一連忙扶起糖寶将她護住,執拗的糖寶還要上前,落十一隻能強行拉扯着她禦劍而起:“糖寶,你這樣也是無濟于事,弄不好還會丢了性命。”“怎麼會這樣?難道隻能用流光琴來換了嗎?可是尊上和世尊會同意嗎?”
二人回到長留山,聽說尊上正在長留大殿,糖寶不管不顧的直接沖上了大殿。是時白子畫和摩嚴正在接待蓬萊掌門,霓千丈此來是給長留送了很多過冬的棉花,無非是想讓三尊多照顧一下霓漫天。白子畫居中而坐,表情淡漠如水,掩蓋住了他所有的心不在焉,摩嚴向霓千丈表達了謝意,霓千丈捋着胡子說:“哈哈,世尊客氣了,小女在您門下學藝還望多管教管教啊。”
正這時,糖寶和落十一前後闖了進來,那些守門弟子見是落十一根本不敢阻攔。他二人一進來白子畫就站起了身形,糖寶哭得淚眼模糊,直接跪倒在地哭着懇求說:“尊上,求求你救救骨頭吧?要、要流光琴……才可以,聖君——……嗚嗚……給骨頭療傷。”她哭得抽噎,說話也語無倫次,模模糊糊、斷斷續續不太真切。白子畫聽完不發一言,頭也不回的直接走出了大殿。摩嚴想開口叫住他,礙于霓千丈在,不好發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