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畫和花千骨挨個水井去看了,從裡面取了些水,白子畫仔細聞過後對花千骨點頭說:“這八口水井所有的水都有問題。”花千骨問:“那該怎麼辦?”“現在隻能讓他們先不要飲用井水。”兩人一回頭,發現身邊已經圍了十幾個面如菜色的村民。原來是因二人長相出挑,言談舉止不俗,村人們又聽聞他二人可能了解瘟疫的情況,便有膽大好奇之人跟了過來。花千骨想了一下,對他們說道:“衆位鄉親,我們是路過此地的——術士,會一些醫術也可驅魔捉妖。”
那些村人七嘴八舌的說了起來:“這是真的假的啊?”“就是,你們的話我怎麼信?”白子畫不做聲的打量着其中一個二十來歲的男子,暗中掐指算了一下,說:“這位兄台你的生辰八字是丁酉、癸醜、己酉、戊辰,不知我算的對否?”那人一驚:“竟然都對!神了,你是怎麼知道的?”接着白子畫又說對了另一婦人的生辰八字,再加上茶攤老大娘在那裡幫腔:“這姑娘确實會醫術的,她診了我的脈就知道需要用的主藥是五味子啊,可是咱們遍尋不到。”質疑聲漸漸沒有了,人群安靜了下來,似是相信了他們是術士的說法。
花千骨說:“現在大家相信了吧?經我們推算,這次疫情來源是所有的井水,這個鎮子裡這八口井裡的水現在都不能再飲用了,最好現在暫時封一下。”人群又開始了疑問:“可是不喝水哪行啊?”“對啊,那還不得渴死啊?”白子畫問:“這附近可還有其他水源?”“其他水源?哦,稍遠的翠峰山上有山泉,還有幾眼潭水。”白子畫眼睛一亮:“山泉?好,帶我去看看。”
衆人又浩浩蕩蕩的走了約半個時辰,來到了緊鄰鎮子的翠峰山,泉水從山上流下,在山腳下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深潭。白子畫查看了一番,說:“此乃活水,這個水沒有問題,你們現在就去通知鎮上所有人暫時從這潭裡取水飲用。” “好,我們聽法師的!”衆人回去通知的通知,封井的封井去了。
白子畫和花千骨又沿原路走回小鎮,邊走邊聊着:“尊上,原來是井水的問題,可是怎麼解決呢?”“表面像是普通瘟疫,但是現在看來潭水和泉水無礙,隻是井水出問題就不對了。”“你是說有人為因素,有人故意向井裡投了毒?”白子畫點了點頭,這時從鎮子裡某一戶人家傳出了哭聲,他們過去一看,院中草席上放着一個人的屍體,是個三十多歲的壯年,說是昨晚剛死的。
白子畫走過去仔細看了看屍體,又詢問了一下死于這場瘟疫的人的情況,結果大出意料,鎮上已經死了九個,竟然都是二十到四十歲之間的青壯年漢子。心中的猜測被證實,白子畫暗暗點了點頭。那婦人哭得有氣無力,突然跪伏在白子畫腳邊說:“聽說二位是法師,七娘懇求你們救救我們,我的孩子和弟弟已經病重得無法下床了。”花千骨扶起了她好言相慰了一番。
白子畫和花千骨繼續邊走邊聊:“小骨,你看出了什麼問題?”花千骨說:“死者看着體格健碩,面色灰敗、眼窩凹陷,應是因長期痢下所緻,但是奇怪的是他印堂發黑是什麼原因呢?”“是元陽全部被吸走了。”“元陽被吸走?而且死的都是青壯年。尊上,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