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畫側目看着她問:“你知道墨冰的消息了?”花千骨頓了頓,咬着手指說:“那個,當時我雖然不知道他具體在哪裡,但是知道了他是個仙人。所以有了後來的去蜀山、上長留的動力。再說,雖然晚了幾年,我最終還是知道了所有我想知道的不是嗎?”她諱莫如深的笑着,白子畫徑自向前走,花千骨在後面喊:“那,尊上,我們現在去哪兒?”“去遙歌城。”花千骨笑着連蹦帶跳的追了上去:“我們一定會不虛此行的!”
兩人一路向東走,繼續邊走邊贈藥。走到離成都隻有十裡之遙的一個小村子的時候,發現這裡的人雖然也染了疫症,但是情況明顯好很多,村人們氣色尚可,症狀比其他地方都輕,甚至有少數人已經康複了。花千骨算了算,按那兩個病魔所交代的他們做手腳的範圍來看,這裡應該已經到了邊緣地帶,心想也許是有些水井沒有被污染的緣故。
花千骨照例把藥交到村長手裡,和他攀談了起來:“村長啊,我們這一路行來這個村的情況是最輕的。”村長苦笑道:“哎呀,其實一開始我們也都重得很,腹瀉連續多日不好,附近十裡八鄉的藥啊都耗完了,後來隻能上成都城裡去買藥,據我所知從成都再往東都沒再遭瘟疫了。誰知道後來城裡人聽說我們是因為得了疫症去買藥的,不知怎麼說通了太守再不讓我們進城啦,怕我們把疫症帶給皇城的人,還專門貼了告示,若發現有得了疫症進城者殺無赦。唉!後來還是多虧了城裡的南大夫。”
花千骨好奇的問:“南大夫?”“嗯,他姓南,常年在成都城内開義診的攤子給百姓免費看病。以前我們有個頭疼腦熱的也會進城找他看,後來南大夫聽說了我們的情況又被拒絕入城便專程來了我們村給大家診了脈。那時城裡止瀉主藥也被買光了,所以南大夫也束手無策,正發愁間他發現了我們這兒潮濕之地長的一種落藜。”說着他從門外笸籮上抓了一把曬得半幹的草葉拿給花千骨看,說:“南大夫說這落藜草雖然不及五味子等止瀉藥,但是也能緩解我們的症狀,讓我們曬幹之後煮水喝,我感覺還是管些用的。”
花千骨摸了摸那落藜草,又聞了聞,疑惑的看着白子畫說:“尊上,這落藜草有止瀉作用我竟不知道。”白子畫點了點頭指着那草說:“你看它莖葉的脈色皆為紅色,這便是紅落藜,極少數醫書記載此草有部分澀腸止瀉之功效。”花千骨好奇心大起:“看來這個南大夫醫術高超,還給百姓義診,當真是妙手仁心啊!我倒是挺想見見他的。”
村長躬身一揖:“兩位不辭勞苦給我們災民贈藥,一樣也是妙手仁心。這個南大夫診攤的位置離皇宮不太遠,你們從南門進去一直走就能看到。兩位若要進成都的話最好不要走西門,說你們是從這疫區過去的保不準不讓你們進城。”“哦,這樣啊,我記下了,多謝村長!”……
遙歌城,霓漫天從長留山偷跑了出來直接飄落到異朽閣的院内。由于觸動了陣法機關,很快四面八方圍了很多黑衣朽衛,此時的霓漫天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她了,幹淨利落的破了陣直接闖進了異朽閣挂滿舌頭的密室内。看着那一根根懸吊着的舌頭,霓漫天心裡也覺得瘆得慌,大聲喊道:“異朽君,我已經破了你的陣法,你還不快出來見我?!”仿佛是在給自己壯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