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骨好奇的問:“南大夫,你怎麼想到要給百姓義診的呢?”南弦月遙望遠方,幽幽的說:“曾經有一個對我很重要很重要的人,她最大的願望是讓我一心向善,所以我現在就照着她希望的那樣過一個普通人的生活,盡自己的努力去幫助需要幫助的人。”白子畫聽到此又默默的望向了南弦月,看來看去他是普通凡人命格,莫非此前有過什麼不凡的經曆?
這時,幾個官府家丁擡着一乘軟轎走了過來,領頭的是個身穿華服的管家模樣的人。行到近前,管家向南弦月躬身行了個禮,說道:“南大夫,我是巡撫陳大人的管家,陳大人有請!因是夫人有恙,不方便親自前來。這樣,你先忙,我們不急,等你有空了随時可上轎。還有,德子他是新調來的,不懂規矩,方才不知輕重多有得罪了,陳大人已經處罰了他,請勿見怪。”
南弦月抱拳還禮說:“我知道當初能保住我的診攤,陳大人曾經說過不少好話,心中感激自不會推辭,方才因事有不便發生了些不快,現在我就随你去吧。”說完他轉身向白子畫和花千骨又一揖,轉身上了軟轎。南弦月在轎内透過轎簾縫隙遠遠看着花千骨越來越小的身影,心裡說:“姐姐,重來了一次,小月隻希望你一切安好,能夠按照你自己所期冀的那樣自在的活着就好。”……
走到上次聽評書的茶樓,在花千骨的央求下兩人再度走了進去。這次茶樓裡人滿為患,竟然連坐的地方都沒有了,甚至周圍還有很多人站着在聽。那個說書人在前面正繪聲繪色的講着:“華山之巅,雲煙飄渺,此時江湖正道九大門派齊聚,眼睜睜看着這對曾經的師徒對決。曾經的栀木山派掌門,曾經武林最大幫派紫旭山派的掌門首徒,現在卻是最大的邪惡勢力巫恒派之首的谷倩嬅,穿着一身妖豔的紅衣,襯着那張依然嬌俏明媚的臉,即便濃妝豔抹也掩不住那絕世的芳華。隻是她漆黑的眸中不再有以前的純真和清澈,取而代之的是成熟、冷漠和幽怨。她望着一身黑衣的華淄泊,緩緩開口:‘看在你曾經是我師父的份上,出招吧。’華缁泊泥塑般靜靜的站在她對面,眼中皆是不忍和無奈,他知道自己親手調教出來的徒弟已今非昔比,陰差陽錯打通了任督二脈,練就了失傳已久的洪荒神功。其他派掌門無一是她的對手,身上都帶着不同程度的傷。華缁泊心裡清楚,憑着她的武功,哪怕隻用上五成的功力,那些掌門能傷的更重甚至連命都保不住,所以他知道谷倩嬅還是心存慈悲,手下留了情的。到此時華淄泊已經很清楚谷倩嬅對他的愛意,他自己内心對小徒弟的愛不知何時開始潛滋暗長着,早就不可控的長成了參天大樹。但是師徒□□之戀是被世間所不容的,他自己更認為愛上徒弟是個錯誤。一直以來華缁泊把自己對她的感情完完全全的壓抑和隐藏起來,甚至嚴詞拒絕過谷倩嬅提出的一起歸隐山林的要求。此時面對其他正派掌門寄予希望的殷切目光,他知道現在自己是武林正道的最後一根稻草,最終還是緩緩擡起了右手,玄冰劍第一次在他手中微微發抖:‘小谷,真的要逼到你我師徒兵戎相見的地步嗎?’”
同一時間,白子畫的聲音在花千骨耳畔傳來:“小骨,這裡人太多,我們走吧。”花千骨怔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此小骨非彼小谷’,央求道:“尊上,似乎正在精彩處呢,我們再聽一會兒吧。”這時旁邊一個書生投來厭煩的眼神,低聲說:“這是最後一回大結局了,你們莫要再講話叨擾他人!”花千骨吐了吐舌頭,繼續聽起了評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