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床後花千骨先修煉了會兒内功心法,又到院子裡練了半天劍法,身影翻飛,劍如銀虹。花千骨的心裡也有些打鼓:“必須要得到魁首拿下武林盟主才能得到那把劍嗎?那赤練劍會如異朽君所說是憫生劍嗎?也不知道我這身手能不能在武林大會上勝出?”白子畫則一直在自己的房中打坐入定。
中午時分院門被敲響了,原來是豐谷山莊的人來給送餐食了,四五十歲的管家模樣的老大娘指揮着雜役把食盒分别送入二人的房間。她看着花千骨因練劍而沾了塵土還微皺的衣服,很關切的問她:“這位小公子啊,下午你去前面的荷塘賞蓮嗎?”花千骨點了點頭說:“嗯,昨日谷小姐提了這事兒,我們晚些時候就過去。”老大娘眯着眼睛點了點頭,滿臉善意的提醒道:“那你記着一定要好好梳洗一番啊,換套好衣服,好好打扮打扮。”花千骨雲裡霧裡的點頭答應着:“好,我記下了,謝謝你啊。”
差不多未時時分花千骨和白子畫兩人向荷塘方向走去。花千骨換上了一套淺藍色的衣袍,白子畫則着一身月白長袍,配白色暗紋内搭,兩人均是豐俊倜傥,相映生輝。遠遠的就看到荷塘上的回廊裡已經設好了很多桌椅座位,桌上擺着酒水果品,座位上的各路青年才俊都穿着很講究的服飾;隻有峨眉派的幾個道姑依然着樸素道袍。荷塘内各種蓮花和荷花盛開,競相嬌豔,姿态、顔色各異,人們一邊品酒一邊賞蓮,十分惬意。
回廊盡頭的湖心亭中,居中的位置空着,想來是谷茂才的座位,旁邊是幾個年長者似是各派掌門,下首還坐着谷茂才的幾個弟子。谷幽蘭在忙碌的招呼着,她穿着一身水綠色絲裙襯得她膚如凝脂,白皙俏麗。她一見到白子畫和花千骨就笑着迎了上來,彎彎的眼眉看着白子畫說:“白少俠、花少俠,你們可算來了,來請這邊坐。”說着把他二人引到比較靠前的位置坐下,親手斟了兩杯酒,正準備再說話,身後突然傳來一聲酥麻的呼喚:“蘭妹妹,我來了!”讓人不由得起一身雞皮疙瘩。
花千骨擡目一看,正是那青城派少主薛志揚。他頭戴銀絲冠,穿着一身粉色錦緞書生袍,腰上橫着一條寬大的玉帶,還零零碎碎墜着白色的香囊和玉佩,手裡捏着一把描金折扇,此時正眯着那雙丹鳳眼調笑着看着谷幽蘭。谷幽蘭眉頭微皺了一下,向白子畫和花千骨點了下頭:“失陪一下。”就轉身将薛志揚安排在了另一處,薛志揚看了看自己的座位又看了看花千骨和白子畫的座位,馬上抗議起來:“怎麼讓我坐這麼遠啊?我這位置還不如那兩個小門派的多管閑事的呢?”
花千骨一聽就皺起了眉頭,待要起身去質問卻被白子畫按住了,白子畫向她使了個‘稍安勿躁’的眼色,花千骨隻好壓住怒氣冷眼看着薛志揚。谷幽蘭也沒好氣的說:“薛公子該懂客随主便的禮儀,再說這個位置沒什麼不好,是很不錯的賞荷位置了。你若想到前面坐,或者可以與令尊坐一處?”薛志揚遠遠的看了一眼那幾個老家夥,又換上了笑臉:“行,既然是蘭妹妹安排的,那愚兄我就坐這兒吧,這裡确實看花方便。”
谷幽蘭見他坐下來轉身才欲離開,突然被那薛志揚捉住了手說:“蘭妹妹,你還沒給我上酒呢!”谷幽蘭滿臉厭惡的甩開手,一直礙于他爹的情面不便當場發作,但是真的心頭怒火不斷噌噌的長。正這時,一隻粗大的手抓起了桌上的酒壺,給他斟滿了酒,酒杯重重的往桌上一放——正是谷茂才的弟子秦水昇,他甕聲甕氣的說:“薛少俠,請自便。”說完就攜着谷幽蘭走了。谷幽蘭向秦水昇投去感激的一瞥,低聲道:“秦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