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莫胥友不是别人,正是以雲隐身份藏匿在蜀山的雲翳,他原來是清虛的弟子,非常熟悉蜀山的情況,所以代替雲隐打理派内事物也得心應手絲毫沒有被懷疑。雲翳暗中仍然與單春秋和曠野天保持着聯系,他已經暗中囚禁了雲隐,他最想要的就是找到憫生劍殺了雲隐來斬斷家族詛咒,得知殺阡陌現在對單春秋看管較嚴便主動請纓去尋找憫生劍。
單春秋從異朽閣那裡拿到憫生劍下落的時候,憫生劍還在趙國。于是雲翳順着線索去尋,幾經輾轉,頗費了些時日才找到齊國的谷茂才這裡,他得知那柄紅色寶劍會被贈予新一任武林盟主,便去參加擂台賽拿到了參與武林大會的資格。雲翳曾隐匿在人群中看到了白子畫和花千骨,知道花千骨也要參與武林大會,沒有必勝把握的他還铤而走險,在大會前一日趁着他二人不在莊内之時闖入了豐谷山莊内,想提前竊走憫生劍。後來雲翳的行藏被發現與谷茂才動起了手,在看到秦水昇放的信号煙花後他很怕引來白子畫,最後運起法力逼退了谷茂才得以脫身而逃。
為了得到憫生劍,雲翳思前想後,知道畢竟白子畫不出手,他并非毫無希望,最終他還是來參加武林大會了。雲翳在暗中做了手腳,使得在抽簽中他自己并未與花千骨分在同一組,更未在同一擂台上比試,所以一直未被白子畫和花千骨發覺。雲翳順利通過了兩日的五場比賽,但是今天的對陣在所難免,無論如何他也要拼上一拼。雲翳當然不會運用讓凡人能察覺到的明顯的法術,而是和先前的姜譽一樣,巧妙的将真氣灌注在招式上,凡人無法分辨他是内力高強還是使用了法術……
終于到了最後一場比試的時刻,花千骨握着已被封印的斷念劍走上擂台,居高臨下的她終于找到了人群中的那顯眼的一抹白。白子畫面上平靜無波的向她點了點頭,他不知道這個對手是仙還是魔,雖然觀他的道行似乎與花千骨相差無多,但是昨晚自己要嚴格約束姜譽,特地拿花千骨以身作則封印了她所有的法力,光用内力比拼恐怕很難取勝,甚至還有危險,白子畫也暗暗擔心着。
比試開始了,花千骨知道她隻憑内力很難直接對碰有法術的對手,好在她熟悉蜀山劍法,基本上雲翳一起式她就知道他後面是什麼路數,花千骨總是很巧妙的及時避開與他硬碰硬的機會,自己用長留的雲霄九式和白子畫教的鏡花水月與他周旋。這樣過了三四十招,雲翳連她的衣角都碰不上,被鬥得心頭火起,仿佛有力氣使不出來一樣。他陰郁的皺着眉頭,漸漸想明白了原因,之後便突然改變了策略,從有章法的蜀山劍法改成了毫無路數可循的劍式,隻是可着勁兒胡刺亂砍起來,左掌亂揮,右手将劍舞得呼呼生風,每一下都暗暗夾帶着強勁的真氣。
這一變招果然讓花千骨措手不及,開始有沉重的壓迫之感,她靠着敏捷的身法和輕功左躲右閃,然而被掌風、劍鋒掃過的皮膚都隐隐發痛。被逼的萬般無奈之下斷念劍與雲翳的劍硬碰硬相接了兩次,一次比一次力道大,仿佛他的劍重逾千斤,第二劍竟令她虎口發痛,胸口發悶,喉頭一甜。花千骨連忙向後躍開,調理了一下内息,強行咽下口中的腥甜,暗想:“怎麼辦?我的内力比不過他的法力,看來要想赢他隻能兵行險招了!”台下白子畫的手禁不住握起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