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畫卻是面色陡然一變,厲聲喝道:“殺阡陌,你放開她!”衆人隻覺眼前一花,白子畫白衣一展已如飛鶴一般飛掠了過去,伸手一揮,一道金色的光印打将過去,殺阡陌毫不含糊勾手如爪,擋住了白子畫的一擊,他抱着花千骨轉過身,因為投鼠忌器白子畫不敢再貿然出手。
殺阡陌得意的笑着,伸手招來了火鳳,離地而起。“你要做什麼?”白子畫禦劍疾追而去,留下一衆掌門面面相觑,一來吃驚殺阡陌所為,二來在他們心中白子畫向來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的人,此時竟然露出有些惶急的表情,實在罕見。姜譽跑了幾步大喊了一聲:“千骨!”滿臉焦急的望着天空,而‘雲隐’則捂着胸口滿臉的失望和憤怒,轉目看到擅自離隊的姜譽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怒道:“姜譽,你未得号令擅離職守,現在就去戒律堂領罰!”“我——”姜譽想辯解,最終還是忍下了,低頭行禮道:“是。”清揚走過來揮手讓姜譽退下,關切的問:“雲師侄,你的傷勢如何?我來給你療傷吧。”‘雲隐’點了點頭:“有勞師伯了。”便盤膝而坐,清揚雙手抵住他的背心給他療起傷來……
火鳳的速度太快,白子畫漸漸就越離越遠了,不得不停了下來,躍落在一個山坡上,殺阡陌哈哈大笑着說:“白子畫,我這火鳳日行千裡,你如何追得上?你放心,回頭我會把她還回去的。”白子畫隻能眼睜睜看着那火鳳越飛越遠,最後變成一個小點消失在天際。見殺阡陌離去的方向似是七殺殿,白子畫緊緊握着拳頭,他有些躊躇是否要繼續追到七殺殿去,因為考慮到現在的蜀山——雲隐受傷、花千骨被擄、雁停沙下落不明,正是群龍無首的慌亂之時,需要他去坐鎮……想到當初殺阡陌曾經不惜大耗功力救過花千骨,今日對她似乎也沒有明顯的惡意,該不會傷其性命,白子畫稍稍放下心來,回轉方向回到了蜀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