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在清揚等人的救助下已恢複了些元氣,氣息微弱的說:“此怪不可小觑,可恨……我水性不濟,不能誅殺了他。可惜,雲禮….. ”他閉上眼睛,低聲嗚咽起來。‘雲隐’咬牙切齒的頓足說:“竟然傷我師兄的性命,可恨我不能手刃了它!”溫豐予眼珠轉了轉,連忙說:“雲隐你受傷在身,現下清風長老也受了重傷,按說我玉濁峰該當幫襯一下的。唉!隻可惜我們也都是山間長大的,對水性也不太熟悉,隻怕去了也是給那妖怪裹腹罷了。”明顯是要推脫自己,衛昔大方上前對着白子畫和花千骨一禮:“尊上,花掌門,若有需要人手之處,韶白門弟子謹聽調遣。”
花千骨看到衛昔滿臉的憔悴,說道:“衛昔姐姐,你和門下弟子們為雁掌門的事情連日操勞,恐不宜前去。”溫豐予也提出異議:“韶白門弟子都是女流,又是在沙漠長大,怎麼對付這力大身沉的水妖?要說啊,”他把臉轉向了霓千丈:“倪掌門掌管蓬萊十八島,弟子個個水性好,霓掌門又是主修的水系術法……”霓千丈本來身子直往後縮,這一下被點名隻能惡狠狠的瞪了溫豐予一眼,站出來底氣不足的說:“若有用得上的,蓬萊願受調遣。隻是蓬萊本是小派,我雖修習水系術法,卻本領低微,怎敢在尊上面前班門弄斧呢?”說完便看着白子畫。
溫豐予恍然大悟道:“對對,尊上在這裡呢,尊上也是水系法術見長,我怎麼把這事兒忘了。”‘雲隐’和清揚對視了一眼,然後齊齊向白子畫施禮,清揚說:“懇請尊上出山懲治此怪,拯救黎民百姓,為我蜀山弟子報仇。”白子畫心下思量:這巨鳄乃是十妖之一,近百年來都十分收斂,很少在凡間作惡,怎麼那麼巧此時在這裡出現?他淡淡的掃了一眼雲翳殷切的臉,知道不管是為了蜀山還是為了黎民百姓,他必須要走這一遭,便坦然說:“好,我去。”說完他深深的看了花千骨一眼,花千骨明白其意,點了點頭,還是忍不住叮囑:“尊上萬事小心啊。”霓千丈蹿了出來,大聲說:“我與尊上一起去,也好有個照應幫襯。”白子畫并不理他,大踏步向前走去,霓千丈亦步亦趨的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