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揚又湊近雲翳,仔細看了看他的臉,問道:“你真的是雲翳?清虛是你殺的?”雲翳瞥了清揚一眼,冷哼了一聲并不作答,在清揚眼中就算是默認。清揚怒從心起,揚起手掴了雲翳兩個嘴巴,罵道:“你個欺師滅祖、忘恩負義之徒!”雲翳舔了舔唇邊的血迹,惡狠狠的說:“你殺了我吧!”清揚腦子倒是沒糊塗,反倒住了手,叉着腰喘着粗氣說:“自然要殺了你以祭清虛師弟的在天之靈,你先交代雲隐現在在哪兒?”雲翳再度垂下頭不吱聲了,不過他的眼睛卻滴溜溜的轉着,他的心裡明白,說出雲隐的下落他也許很快就死了,撐住不說的話他還有一線生機,甚至可能想辦法逃走……
天已蒙蒙亮了,雨終于停了。此時距離都江灣幾十裡之遙的岷江岸邊,巨大的鳄妖趴在岸邊氣息奄奄,一塊巨石壓在它的尾巴上令其動彈不得。白子畫站在旁邊,雪白的衣袍依舊纖塵不染,他已經挖去了它的妖丹,此時這個鳄妖與普通鳄魚無異,隻是身形大上數倍。白子畫幽幽的說:“你傷害無辜百姓,罪孽深重,現在就罰你永生永世在這裡對着岷江水禱告贖罪。”白子畫說完便化作一道白光消失在天際,那隻巨大的鳄魚久而久之變成了鳄魚形狀的石頭,被發現後成為了一道獨特的風景,後來人稱之為鳄魚石。
幾個渾身濕透的蓬萊弟子有幸見識到了部分大戰鳄妖的過程,先是百裡追蹤,接着雨夜大戰,他們看得并不真切,隻記得當時雷聲陣陣,妖吼連連,分不清是雷聲還是吼聲;天上大雨傾盆,江上波浪翻滾,分不清是雨水還是江水,那個白衣人則如遊龍般天上江面和水下穿梭着……
蜀山,花千骨的廂房内,清揚不知用了多少種刑罰在雲翳的身上,來逼他吐露雲隐的下落。雲翳卻是死咬着牙關一個字也不說,花千骨不忍再看,到一旁收拾屋子去了。這時傳來敲門聲和熟悉的話語:“小骨。”花千骨心頭一喜:“尊上!是尊上回來了!”